慕晚剪辑着视频作业,调整帧数,“我没买东西。”
于子书确认了一遍,“单子上是你的名字,我就顺路拿回来了,你拆开看看。”
她把包裹放在慕晚桌子上,拿剪刀去拆自己买的打折护肤品。
名字是对的,慕晚想着可能是妈妈寄过来的东西,没用剪刀,裹着的布料被两三下解开,里头是一个巴掌大的小盒子。
她继续拆,陡然拆出了一件装饰用的胸针。
翡翠胸针,雕刻成了小猫的的形状,一条尾巴是满镶的钻石。
“好可爱的小猫,”于子书的注意力被转移到胸针上,她凑近端详,“你买的这个胸针多少钱啊?”
这不是慕晚买的东西。
另一个室友过来和于子书讨论,她讲自己买过一只翡翠戒面,这个成色的翡翠价格有点难说,反正不会低就是了。
于子书可惜道:“我还想买一只呢,还是直接到网上搜平替吧。”
东西是谁送的呢?
慕晚没有头绪,她先前转给秦景曜的医药费都悉数推了回来,只分享过来五子棋小游戏的链接,其余的什么都没说。
那时在咖啡厅,他问她肯不肯要点好东西。
李明朗:?
李明朗:怎么回事?伤到哪里了?
他没有问礼物的事情,那就说明不是男朋友送她的礼物。
慕晚:被猫抓了一下,有点疼。
男朋友打来电话,慕晚接通,她贴近了耳朵,“手没事,就是想给你发消息了。”
李明朗的嗓音成熟,听也能听出来是个俊朗儒雅的男性,“是想我了吧。”
“没事就好,等我回来陪你过圣诞节。”
慕晚的手摸过冰凉的翡翠,钻石的纹路不平,闪着碎光,她有些失落,“嗯,我等你。”
……
一连几天,秦景曜手机里常玩的小游戏由国际象棋变成了五子棋。
秦元德出差回来,在院里的小亭子找到了秦景曜。
“最近怎么样?”
面对哥哥的问候,秦景曜搭着一条腿,不费吹灰之力赢下的局面令他感到乏味,“就那样。”
“上面的工作会议,你也多关心着。”
秦景曜起身,与哥哥秦元德并排站着,“一天天的开会,我不能个个都去打听,你关心不就行了。”
秦元德语重心长,“景曜,你好歹有点思想觉悟。”
他们一齐矗立在园子的高处,脚底的水流淙淙,秦景曜抬了抬下巴,“我有没有说过,你现在讲话跟老秦简直一模一样。”
“他那个腔调是在部队做思想工作做惯了,你也想给我做思想工作啊?”
秦景曜抽出一根烟点上,把打火机丢进秦元德怀里。
秦元德好脾气地接过,也抽出烟,“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可以进那种地方。”
“您提陈年往事干嘛?”秦景曜夹着烟,他分明一丝谦卑也无,却轻飘飘地叫人住了嘴。
“好,我不提。”秦元德深呼吸着,他瞥了一言临水而立的秦景曜,“当初你要是去,最多在底下待一年,一年就能调回京州。”
这一年,都不能称作下放,比去国外镀金还管用。
还是这些,秦景曜的手扶着额,烦躁地顶了顶上腭,“这一筐陈芝麻烂谷子,你都唠叨多少年了。”
水声树影里,有猫在叫。
秦元德警觉,视线忽然聚焦,“哪来的猫?”
小妹妹钟尔雅踩着假山石,在曲折狭窄的石门里侧过身,她怀里正抱着一只狸花猫。
“三哥,四哥,快看我的小猫。”
秦景曜举止散漫,“小心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