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晚不想回答就算了,秦景曜说完又觉得这个要求太难为?人,她是?要走的,怎么会?和自己说呢。
可他担心她,这副样子,秦景曜会?胡思?乱想,想着慕晚是?不是?摔倒了,是?不是?磕到了膝盖。
慕晚指了指下面说:“我在下面待了一会?儿?。”
她头上别碎发的卡子不见了,那种纯黑色的铁制发卡,简单的样式,却能轻松地撬开牢靠的铁锁。
秦景曜什么都没问,有那么一瞬间,他就想放慕晚出去?算了。
她会?走向更广阔的天地,而这段记忆连着秦景曜一起,将?会?是?一件封存在木箱里的旧物。
发霉失色,永远地被?忘却。
秦景曜牵女孩的手,“晚晚,我们回去?。”
“脏。”慕晚的手没洗,都是?锈渍。
秦景曜很爱干净,所以他不肯去?人挤人的地方。
“不要紧。”
男人的十指将?慕晚扣住,粗粝的锈成了掌心的茧。
慕晚被?秦景曜送回房间,她找了睡裙进去?洗澡。
把?自己洗干净了,慕晚打开了手提包里的文?件袋,那里能摸出一只金色的戒指。
戴得久了,便不免有了划痕。
她走到哪里,都带着那只戒指,那天走到蔚蓝海岸机场,慕晚仅有的行李或许也就是?这只戒指了。
为?什么要带着呢,慕晚也不明白,有的时候人甚至都不理?解自己的想法。
“秦景曜。”
他还是?没走,慕晚把?戒指拿到男人面前,“我没有丢,我骗你的。”
女孩的发梢往下滴着水,她连领口湿了都浑然不觉。
秦景曜敲着桌子的手一顿,“过来。”
慕晚顺从地走到他身边,把?掌心的戒指拿给对面的人看?。
秦景曜却把?慕晚转了过去?,将?她抱在怀里,用雪白的毛巾擦拭滴着水的头发。
慕晚感?受到头顶的力道,她主动把?戒指戴到了手指上。
细白的手指撑着深色的西装裤,钻石的光芒犹如澄澈的月色。
秦景曜的喉结滑动,他不动声色地将?慕晚的长发包在毛巾里。
“我想回京州。”
秦景曜揉搓着湿掉的发丝,“怎么突然想回京州了?”
这样拙劣的手段,先是?明晃晃的示好,接着是?毫不掩饰的根本?目的。
活了那么多年?,这样的求人的方式秦景曜还是?头回见,但他的心却还是?震颤了一下。
慕晚的情绪怪异地平静,她温声细语地说:“我的毕业论文?答辩还没完成,我想回去?参加毕业典礼。”
“我不会?再跟你说分手了。”
房间里是?一阵沉默,慕晚的头顶盖着毛巾,眼前是?黑漆漆的,她看?不见秦景曜的表情。
质地亲肤的毛巾被?掀开,贴上了微烫的唇。
秦景曜扶着慕晚后颈,女孩的唇被?亲得莹润,他轻轻地啄吻,反复地含住。
如清甜的泉水流过,带着情欲,又柔和至极。
慕晚的手往下滑,她只好搂住秦景曜的脖子。
“以后都不说分手了。”
男人的嗓音低哑,慕晚望着秦景曜,他把?自己抱得很紧。
强有力的心跳,不知?道是?秦景曜还是?慕晚的。
“只要还在一起,你想去?哪儿?都行。”
就这么简单,她只要说两句软话,秦景曜一切都听慕晚的。
“我困了。”
慕晚的脸蹭着男人的肩膀,她闭着眼,说这一句话时呼吸绵长得宛如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