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 这次是她没有放手。
秦景曜走出房间, 他站在露台上, 有雨丝飘进来, 空气潮湿。
打火机灭了几次, 火苗顺着风向,舔舐着男人的虎口。
点着了烟,秦景曜背靠着玻璃, 京州的繁华如醉梦, 他已经看得厌倦。
房间茫茫白色里, 女?孩握着那抹红色。
秦景曜唇里衔着一根烟, 雨水打落睫毛, 他有片刻的恍惚,仿佛是自己变成了慕晚股掌之?间的东西。
为什么自己要放手呢,为什么不是慕晚爱上他。
秦景曜站了许久, 连头发丝都是冷气,他在浴室里洗了个热水澡。
把自己洗热,他才上床贴着慕晚睡了。
…………
慕晚清醒后,她坐起来,被子滑落,一头的秀发也垂着。
头发已经洗过,但她仿佛还能闻到红酒浓郁的气味。
手里有个东西,是秦景曜给自己的护身符。
虚伪的混蛋也会有爱吗,慕晚不相信。
她穿上衣服,尽管不想看见?,可皮肤上的痕迹还是时刻在提醒着自己昨天的不愉快。
今天是工作日,慕晚已经睡过了头。
就这样吧,她不愿再理会工作。
“出来吃饭。”秦景曜进来,见?慕晚已经穿好了衣服,“帮你请了一天假,今天休息。”
她昨晚喝了酒,夜里又基本没有睡,第二天怎么可能再起来去电视台工作。
秦景曜亲自请了假,那边的领导说?什么也得批,还让贴心地?让闻佳发了信息让慕晚好好休息。
慕晚没有说?话,她像是没缓过劲,胃里是酸的,是空的。
秦景曜望着床上的人,他也不走,就那么等着。
等得够久了,久得秦景曜意识到这样的僵持不会有结果。
眼角的余光里,男人走出了房间。
慕晚舔着发白的嘴唇,她的头好疼。
她在害怕,害怕有那么一天,自己会心甘情愿地?待在笼子里。
脚步声渐近,秦景曜端来了一碗粥,整洁的卧室里破天荒地?进了食物的香气。
他用勺子舀了一口,吹凉了,放到慕晚唇边。
圈养,慕晚想到这个词。
尽管肚子是扁的,她现在却一点都不想吃饭,只想呕吐。
勺子被女?孩夺走,秦景曜以?为慕晚终于要自己吃的时候,她毫不犹豫地?将勺子扔进了垃圾桶。
觉得不够,她把碗也夺了过来。
碗里的粥太?烫,争夺的时候势必会洒出来烫到手。
所以?秦景曜没动,随着她去了。
那碗熬煮出清香的粥全都倒进了垃圾桶里,连着天青色的瓷碗一起。
上面有冰裂的纹样,如此?地?应景。
秦景曜自嘲地?扯唇,“气撒够了没,不够就再打一巴掌。”
慕晚抬起了头,她的双眼沉沉的,分?辨不出喜怒,直视着面前的人。
秦景曜双手捧着女?孩的脸颊,“慕晚,你说?话。”
无言,继续沉默。
男人的鼻息喷洒在脸上,慕晚定定地?望着他,宛如没有灵魂的布娃娃,黑色的眼睛也像是缝上去的纽扣。
他看起来很痛苦,慕晚知道此?刻她应该高兴,高兴她的胜利。
但慕晚没有,她的眼尾有些红,高兴的情绪被一波一波的悲伤给倾轧了下去。
“马上要到寒假了,你还要回家。”秦景曜的拇指蹭了蹭女?孩的脸,他的喉咙干涩不已,“我答应你,整个寒假都不会再联系你。”
她还有爸爸妈妈,不能就这么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