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道,声音凄凉。
她一手带大的小姐啊,因没有人再护着疼着,就这么去了,让她连个怪罪的人都找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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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永昭是寅时回来的,他一进门,张小碗就下了地,看看这是汪永昭起床练武的时辰,自行点了灯。
“怎地在外头?”
“候着您呢。”
汪永昭的脸色这才好了些许,道,“下次别了,睡自己的床,别跟婆子挤。”
说罢大步回了内屋,张小碗朝从屏风走出来的萍婆子罢了罢手,“你歇着罢。”
萍婆子答了声是,就回了屏风后的榻处半躺着,静候吩咐。
张小碗举了手上烛灯进了内屋,上前摸了摸汪永昭的衫,“我给您换身劲装。”
“睡得不好?”汪永昭摸了摸她苍白憔悴的脸。
“没有。”张小碗摇了摇头。
“脸色怎地这般脸看?”
“兴许有一些。”张小碗笑了笑。
汪永昭皱眉看她,张小碗想了想,便解释道,“您别嫌我丑即成,看着憔悴点就憔悴点罢,回头谁家夫人来见着我了,兴许看着我这憔悴样,那碎言闲话都要少说几句。”
她是大妇,有多憔悴,看在别人眼里,就有多尽孝。
“你这几日是老了些……”汪永昭摸了摸她的眼睛,看着她迷人的黑眸,淡淡地道,“但不难看,再过几年也一样。”
张小碗轻笑,又动手给他穿衫,叹道,“那回去后就再养年轻点罢,只是再怎么养,也是比不得娇滴滴的小姑娘了,您就多为我担待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