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地了?”张小碗被手上冰冷的温度惊住,从床上爬了起来就要下地。
“别去。”身后的人粗鲁抓住了她的头发。
“我看看您。”张小碗反手就把她的头发从人的手里夺走,就去点了油灯。
油灯一亮,她抬了起来,刹那间她眼睛都呆了,她看着胸前,手臂上都裹了渗着血的白布的汪永昭,“这是怎地了?”
汪永昭脸上却是不快,“把灯吹了,过来睡觉,妇道人家问这么多干什么。”
张小碗把油灯放到床头,屈腿坐在他的身侧,抬手翻了翻白布,看了看伤口,沉声地说,“不行,您还得包扎一下伤口。”
“过来,睡觉。”汪永昭却是不耐烦得很,抓往她的手一扬,就把她大力拖到了内侧,为此他手上的伤口崩裂,鲜血透过白布往下流他都没看一眼
。
“大公子……”张小碗却是被他吓着了,见他这时还瞪她,她也恼了,被扔到里侧的她在床上站了起来,狠狠地往他的腿上跺了一脚,又连踩了数脚后,一撩胸前披散下来的长发,冷冷地对他说,“您不想死就让我去找药过来给您上药。”
说着她就跳下地,极快地穿好鞋子就往门边走,走到门边,她又忧心地走了回来,掀开被子,看腿上没伤这才松了口气,又往那门边走。
自她发狠喊了那声“大公子”,汪永昭就没再发声,他看得美得厉害极了的她敏捷地跳下,穿鞋,急走到门边又回来过来看他的腿,待她再走到门边,他这才把有些微翘高的嘴角扯下,冷淡地提点了一句,“外衫都不穿,你这出门难不成是要丢我的人去?”
☆、148
张小碗回头看得他一眼,未语。
她叫起了可靠的婆子,叫来了闻管家,得来了伤药,给汪永昭重新上药时她轻问了一句,“要找大夫瞧瞧么?”
“无须。”汪永昭说了这么一句,但此时他额头上的汗已然掉了下来。
等伤再包扎好,张小碗给他垫高了枕头,盖好了被,看得他已经垂下双目,她静坐了一会,才悄悄起身。
“去哪?”闭着眼睛的男人又问道。
听着他话音的倦意,张小碗的声音放得很轻,“去打点水,给您擦擦脸。”
“让丫环去,你陪着我。”说罢最后一字,他头一偏,一直在逞强的男人真正昏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