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响,“嗖”的一声,利刃穿破静止的空气,擦过她耳边发丝,扎进身后才刚关严实的木门中。

路曼听声,猜测应是飞镖一类短小的金属物,使用者力气不弱,但下盘有些不稳,更像是上了年纪的老者。

“路小姐来了。”蒋莱收起还未射完的飞镖往木桌上一扔,人也坐在了一旁,端起杯中还冒着热气的茶水漱口。

堂下女人瑟缩着身子,摘下眼上的束缚,将受惊小鹿演得淋漓尽致,“蒋爷。”

蒋莱像才发现刚射出的飞镖划断了她的发丝,略带抱歉得望向地面,“你瞧我,年纪大了手脚不好使,老眼昏花的,差点射伤你。”

路曼压下心中惶恐,将门上嵌进木板六七公分的飞镖用力拔出,双脚未站稳,人也朝后退了好几步,“蒋爷这身手,定不会让我受半点轻伤。”

“哼。”他冷哼,“会油嘴滑舌了。”

“蒋爷说笑了。”她上前几步,借着这几步观察室内,屋子不大,家具也并不多,和之前所呆的会客室不同,屋内没有床,应该不是休息的地方。

角落里还有些冷兵器,应是他的个人爱好。

只是他召她前来,又安排在这间屋子会面,究竟是何意?

“听袁永长说,上次并未让祁焱遭受多大损失?”蒋莱切入重点,指尖压着木桌边不急不缓的敲着。

室内只有他们二人,这是一个绝佳的行刺机会,但从手中这枚飞镖就能看出,蒋莱并非他人口中的草包,这人有勇有谋,能爬到现在的地位,必定给自己每条路线都想好了后路。

若她贸然出手,不但不能将飞镖射入他心脏,反而有可能会被他射成个马蜂窝,刚才发丝断落不过就是他给的一个小小的警告。

从这又可以看出,蒋莱还需要她。

祁焱的只身赴会,让她的价值在蒋莱眼里陡然飙升。

“是我的失误,未曾想到祁焱心机如此深,还让袁总差点命丧于此。”她恭敬地将那枚飞镖摆置在桌角,人也后撤了几分,与桌上众物拉开一段距离。

“哼。”他又是一声重哼,“袁永长那草包,也就商场上能给老子挣点,其他啥事都干不成,没死都算他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