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几天我们公司会举行个船上舞会,是我们内部的宴会,总裁特批可以邀请亲朋好友,你过来吧,带着你们公司的投资意向书和合同。”

一番好说歹说,钱总总算软了几分,给了彼此一个台阶下。

路曼连声应下,并保证自己绝不会迟到。

电话挂断,精疲力尽。

什么宴会,怕不是鸿门宴吧!

上次动手动脚她就忍着,这要去了海上,她怕她会忍不住让他断子绝孙。

桌面上带着2字的铃铛摆成了一排,愣是没在其中看到20这个数字,定制的时候漏印了?

路曼心烦意乱,从抽屉里取出备用的铃铛,小刀划过铃铛面,一个20的雏形已经形成。

莫名就想到那夜,风雨交加,她哭着在散落一地的铃铛上摸索着。

刀尖出挑,差点刺破指腹,她从回忆中醒神,雕刻的痛意似乎又回来了。

那种心脏麻木到浑身失去知觉的记忆,再一次席卷了她。

1这个数字很好刻,反倒是20,弯绕太多,有些费神。

“寻欢”会所内,高毅打发掉黏上来的钓凯女,给阚斉渊单独开了个包厢。

“怎么了你?给你发信息也不回,上次给你介绍妞儿,你也是招呼都不打一个就跑了。”他拎出瓶威士忌,往不大的杯子里灌。

阚斉渊沉闷接过,一口气喝了个见底,玻璃杯砸在台子上有些脆,高毅一脸哭笑不得,只得再给他倒了一杯。

眼见他又要灌,急忙伸手制止,“你要不说什么事,我可不给你酒喝了啊!”

阚斉渊缩回手,整个人陷进卡座,思索再三,还是开了口,“就假如,有一个家庭条件很好的女人,说她很喜欢你,天天给你送午餐,结果因为你没有随了她的心愿,她就很坦荡地离开,一点消息都没有。你觉得这个女人是真喜欢你还是假喜欢你?”

“不是吧老阚!”高毅似嗅到惊天大瓜,满眼都在放光,“铁树开花了?你居然会对一个追你的女人动心?”

“我没有!”他口是心非,夺过桌上的酒杯仰头又是喝了个精光,还不够,端起酒瓶又是一杯。

“好好好,没有没有,你喝慢点,又没人和你抢。”高毅陪着他喝了点,这才分析道:“按你说的,要么这女人不是真喜欢你,要么她就在欲擒故纵。这种事你见得还少吗?咋到这个女人身上就转不过弯来了?”

“话说,你到底拒绝了什么?”

阚斉渊不自觉耳廓红了起来,脸也开始跟火燎着一样滚烫,“就……那种事。”

“哪种事?”高毅好奇地不行,还凑近了点看他的表情,“难道是……”

他冷扫了一眼,起身就想往外走,高毅急忙拉住他,“你真是说不得!就你这臭脾气谁能看得上你!”

“你坐下!”他按着他坐回原位,见他闷头喝酒只得出言安慰,“要我说,如果她不是冲着你的钱来的,家境也很优越的话,总不至于是为了你这身子来的吧?”

他瞅了瞅他裤裆,半嘲讽道:“毕竟你都没开过荤,那处咋样都不知道。”

“她长得好看吗?”

阚斉渊下意识点头,赞美的话脱口而出,“好看!”

“比白晓怜还好看?”

这话一出,坐着的男人就冷了,手里的酒似乎也不香了,指腹摸着酒杯边缘那圈金色的浮漆,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高毅自当自个儿说错了话,正想说点其他的打个圆场,就听到一直闷着的男人开了口。

“她俩不一样,晓怜……”他顿住,似乎这个称呼已经不再合适,“白晓怜很温柔、素雅,像块易碎的玻璃,生怕磕着碰着。”

“而她……”谈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