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曼眼疾,抢在他前头取出打火机,吧嗒一下点燃火苗递到他嘴边。

然而烟头还未接触到火,车子再一次猛地刹停。

半个头都卡进中控台的路曼差点没在心里骂娘。

出门不管前座后座,都得系安全带。

这次拦路的是几个穿着制服的警察,身边还牵着身形高大的警犬。

岩泉长叹了口气,将口中的烟夹上耳侧。

路曼这边的门被砰砰敲响,视线刚从车窗探出去,就有人挥手示意降下窗户。

“你好,我们是边防检查站的民警,这是我的工作证,编号是……”

他报了一串数字,路曼没仔细听,只看到他手中的证件晃了一下,又被塞回衣兜。

她从车内上下打量了下几人,岩泉已经跳下车去给几个民警打扮的人散烟,但都被义正言辞的拒绝了。

岩泉按照他们的要求出示了身份证和驾驶证,又满脸堆笑着说了几句客套话,“车上那个是我内人,吵嚷着要去县里吃好的,您通融通融。”

路曼戏瘾上来了,趴在窗子上探出腰,“死鬼,能不能快点呀,就一车冻货,送人人都不要,我要去吃云霄阁的点心,去晚了可就没有了。”

“知道了,死婆娘,就知道吃。”

几位民警交还证件,为首的板着脸,严肃要求他打开车厢检查。

路曼缩回车里,看着几人绕到车后,上了编制的警犬跳上车厢,大约十几分钟,几人通知放行。

路曼趁着岩泉回车上这点路程,再次仔细看了眼几名自称边防民警的腰带和皮鞋。

嘴角无声的勾了几分,在岩泉望过来的那瞬收的无影无踪。

到底是蒋莱,不信任就是不信任。

车上没有真货也就算了,连安排来查车的几人都不能收拾真切。

且不说体制内的皮带皮鞋是统一发放的,就他们那几个皮带的价格,皮鞋尖的圆的都有。

用脚趾头想想也不是真的边防。

看破不戳破,这是她一贯的风格。

“岩泉哥,没事儿吧?没被那警犬闻出什么来吧?”她一脸紧张,把后怕全然表现在脸上。

“能有什么事儿,要有事儿还会放行?”岩泉最烦蠢人,尤其是蠢笨的女人。

本来还以为这路曼能手刃龚永长那老家伙,身上怎么着的也会有几分真本事。

结果今天这一路看下来,除了蠢,一无是处。

路曼放宽心,又见他对着车内的后视镜子扫了她好几眼,还特意扭过头去给他看。

岩泉气的感觉要脑梗,就这模样,也就只能在床上耍耍功夫。

本就和演习差不多,路线自然也不会有多真。

路曼全当看了个乐子,跟着大伙儿吃了个便饭又回了岛。

只是船刚驶离港口,岩泉随身携带的卫星电话就响了。

她坐的位置远,没听到他在说什么,但船很快拐了个方向。

浪花被船桨拨出白沫,透着咸咸味道的风吹乱了她的卷发,船在海面上划出一道道白痕,在随着时间的流逝,逐渐归于平静。

岩泉挑了几个人,放下小船划向岸边。

路曼想跟去,但岩泉没发话,根本没有人搭理她,她只能作罢。

没过多久,岩泉带着几人赶回了床上,身后多了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

肩上挎着一个复古的药箱,搭在箱子上的手背还有被灼伤的红痕,显然是刚刚烫伤的。

老头畏畏缩缩的蜷在后头,被人推搡着进了船舱。

路曼佯装吹风,悄悄站在门外探听虚实。

从几人不太友好的表达中,大约能听出他们是用了那老头的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