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坑里来回寻找,在摸到硬物时继续拉开伤口,用力往下,子弹嗖的一下飞出掉落在地上,伤口就和泉水一样冒出了个血泉。

路曼急得双手在空中挥舞,“现在现在,现在干什么?”

他沾满血水的手猛地擒住她的手腕,“止血。”

话音刚落,他的手就从她手背上滑了下去,整个人陷入了昏厥。

路曼紧张到手都在抖,哆哆嗦嗦捡起地上的手机查询如何止血。

她一开始觉得恶心,可真看到拿手指往伤口里面掏,顿时觉得肠子都被人搅了一圈。

到底得经历过什么才能这样,连疼痛都像吃饭喝水这么简单。

昏迷时间并不久,早晨五点生物钟自动喊醒了他,入目的先是纯白的天花板,紧接着悬挂在顶上的是水晶灯,并非昨夜地下室里那盏昏暗的小灯泡。

他动了动手指,发现身上竟没有穿衣服,裸露的身子下面,唯一的四角裤还牢牢贴在他的跨上。

他微微松了口气,偏头看见一抹倩影,脑袋搭在床边睡得正熟,睡裙上还有很多血水,似乎夜里没有怎么休息好,此刻嘴里还在吐着小泡泡。

是鱼吗?还吐泡泡。

他撑着身体想起身,脑袋上的湿布啪的一下掉了下来。

路曼立马惊醒,困倦的眼睛撑得大大的,手掌啪的一下贴在了他额上,转而又抚上他的胸口,随即松了口气,“退烧了。”

她撑着床边站起身,扭着身体疏松筋骨,“昨晚你发烧了。”

“我说梦话了?”祁焱将被子往上拉了拉,似乎不太习惯只穿条内裤到处跑。

“是啊,你说路曼是个小仙女,路曼人美心善,以后再也不和路曼抢项目了。”她取了件新睡裙,顿了顿又回头望他,“要不你也穿睡裙?我这可没有男人的衣服。”

他穿?

急着想上厕所的男人为膀胱屈服,蓬蓬睡裙穿着还挺仙,她搀着他进了卫生间,后者扶着墙一个劲儿的看她,路曼挑眉,“害羞个什么劲,昨晚我都看完了。”

“再说了。”她提步往外走,“你都看我两回了,看你一次又不吃亏。”

厕所让给他,她就在卧室换了裙子,刚把脏睡裙脱下,身后就传来抽水马桶的哗哗声,祁焱靠着墙往外走。

女人光滑的背被裙摆一点点落下遮住,晨曦的阳光从帘缝中扫在她身上,她浑身金灿灿的,像个金光闪闪的大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