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她这辈子都不想再记起的东西。

她知道人体哪里最脆弱,也知道刀从哪个地方扎进去血流的最少。

她见过,却从没想过会实验。

血从指缝流出来的那刻,血水覆盖的是一具温热的身体,她被高大的身躯抱着,他身上有和齐蕴藉一样暖绒的热气。

可很快变了,光线变暗了,视线落入无穷无尽的黑夜中,女人嘶哑的喊叫夹杂在板凳翘起的撞击里。

很吵,她想用锋利的刀刃刺进那些男人的后背,割掉他们赖以自豪的性器。

可她无能为力。

刀刃扎入胸口的那一刻,她在发抖,在害怕。

如果……

如果那个雪夜,她就死掉了,该有多好?

“想什么呢?”齐蕴藉的声音像一束天光打破此刻的黑暗,弥漫的花香夹杂在空气分子里。

她微微睁眼,就看到眼前手捧鲜花的男人。

“戴安娜。”她呢喃了一句。

花语是,我一生最大的幸福是与你相爱。

相爱吗?

路曼眯着眼去看他的眼睛,触及的仍是刺眼阳光带出来的大片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