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莲!”祁焱沉下脸,对她此刻的大哄大叫表示不满。

红莲气不打一处来,指着路曼的鼻子破口大骂,“焱哥!她就是个狐狸精,要不是她在床上勾搭着你,邰白哥至于伤成这样吗?”

“走到山腰时邰白哥就察觉出来他们的行动过分安静,要是你在,一定可以规避掉这场风险。”

“我们死了那么多兄弟,不是一个两个,整整二十六个!是二十六个啊!”

祁焱的胳膊已经无法在心安地揽在路曼的腰上了,他紧紧揪着鼻梁,声音沉的像下水道里爬行的虫蚁,“别说了。”

“凭什么不让我说!她就是个扫把星!上次害我们货物扔水里,那些盒子临时涂得防水涂料,哪里能那么快就保护到里面的材料?那次损失了多少?损失就不说了,到现在也没找到合适的替补材料。”

红莲几近发疯,脸色憋得涨红,这股气她想发泄很久了。

“你作为我们的大哥,嘴上说着要将芯片研究成功,说要带我们从黑变白,可结果呢?”

“我们沦为人妓是我们自甘堕落,你们研究不出芯片是没有好的顾问,我一直在给你找借口,可你有正眼瞧过我们一眼吗?”

“我对你的话言听计从,你让我去勾引哪个老总我就去爬他的床,你让我去刺杀哪个人我二话不说提着枪就去。”

“我哪点不如她?”

“就因为她不听话?”

祁焱垂在身侧的手越捏越紧,背上的青筋跳动异常,路曼一把按住他的胳膊,朝他轻轻摇了摇头。

“红莲,我知道你对我颇有不满,但现在邰白还在里面动手术,有些话可以晚一些再说。”

红莲对她的话嗤之以鼻,多日的不满根本不是她的三言两语能轻易化解的。

路曼想了想,又朝祁焱微微笑了一下,“祁焱,我去煮点甜汤,等会儿你下来喝。”

她在这只能加重红莲的情绪,大吵大闹也影响里面的手术进行,权衡利弊,她还是暂时离开的好。

祁焱顺着她的目光点了下头,气氛重新回归沉闷。

红莲发了神经一时冷下来也有些瑟瑟发抖,焱哥发火的样子她不是没见过,他现在就很像要爆发的前兆。

门突然开了,钱医生脱下手套和防护服,走向门外站着的两人。

“血是止住了,子弹擦过肾脏,有些发烧,挂了水现在人已经清醒了。你们要去看的话,最好保持安静。”

他看了眼红莲意有所指,祁焱了然,转头对红莲吩咐道:“你也起把身上的伤处理下吧。”

钱医生这样说,自然是听到了刚刚门外激烈的争吵,她这时候再自讨没趣,确实是有些无理取闹的程度了。

毕竟她只是他的下属,连个床伴都算不上。

“焱哥。”邰白脸色苍白,见他进来还要起身,被祁焱压了回去。

他咳了两声又看向他,“我们一去就遭到了伏击,蒋莱明显是准备好的,就等我们上套,幸亏你没来,他们起码近百人,就是为了将我们置于死地。”

“嗯。”祁焱看向吊水瓶,将流速略微调低,“你说的我都知道了,好好养伤。”

“焱哥。”邰白突然喊住他,神情有些不自然。

“你和路小姐……”

听到路曼的名字,他停住了脚,侧身回头看他,室内昏暗的灯光将他额前碎发的阴影笼罩在面上。

“提过蒋莱吗?”

祁焱没说话,邰白只得继续说出自己的猜想,“我今天傍晚和路小姐提起你以前的事,两次提及蒋莱的名字,她都没有问过蒋莱是谁。”

“今夜的行动也明显是有人提前告知了他们我们的行动时间。”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