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昙花,昙花只有一年的六到十月会开花,气温在16-19度的夜晚,它会开放三到四个小时,如果它今夜开了花,只要有一株,我就答应你。”

狡黠的猫眼半眯着,将不可能一条条叙述给他听,基本就在用大白话告诉他,让她好好学习,下辈子吧!

沈嘉言没有立即回答,只是伸手摸向盘中的饺子,味同嚼蜡的吃了几只,忽而认真的看向她,“如果有一只开花,你都答应?”

“嗯。”她懒洋洋地扶起羽绒服帽子罩在脑袋上,心中断定要不了多久就能把他打发走,她也能回出租屋继续搞实验,不比在这挨饿受冻。

“好。”他光速扫着盘中剩余的几只饺子,一把卸下背上的书包,几步冲到院门外,那间别墅黑灯瞎火,看着不像有人住的样子。

沈嘉言不大习惯翻墙,捉着冰凉的铁栅栏时各种狼狈,尖锐的尖头竖在顶上,他还要小心翼翼的避开,避免戳伤自己的身体。

路曼缩成一团,心中笃定就算他贴近昙花,也不会有一枝花苞会在这么冷的春日犯傻。

蓝白校服隐在黑夜中,她看不清他的身影,从一开始树木有穿梭的簌簌声后,很快听不见任何声响。

“沈嘉言?”她试探性的喊了声,得到的回应很小声,她缓了口气,“找不到就出来,别冻死在里面我还得给你叫救护车。”

“你先回家吧,开花了我发信息给你。”他倒不担心自己,反而担心她在外面等太久会冻到。

路曼还真有这心思,起身看到他黑成一团的书包,嘴角又开始向下带着抹不耐烦,手提着书包走到院墙外,有一搭没一搭的问着。

“你书包上怎么还挂着铃铛,这么娘。”

沈嘉言透过层层树枝的缝隙看向倚在铁栏杆上侧着身的路曼,浑身打了个寒颤,“我小名叫铃铛,那个是我妈给我挂的,上面有黄符,保佑平安。”

她仔细瞧了眼,铃铛上面确实还有一个小红包,捏着里面好像不止纸张,贴近闻还有点淡淡的白兰香,很浅很浅。

“你很喜欢白兰?”

“有时候学习压力大喜欢闻一闻。”一问一答,主打一个问问不落地。

她一时没说话,看着手里的铃铛有些出神,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久到沈嘉言的腿都开始有些发麻。

“铃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