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么久也没发现,御魂珠这样不起眼的法器,叫人怎么找?
虞粲慌道:“殿下,您听我解释!是扈庭踪他逼我的,我不是故意要害莫公子的。我――”
他话未说完,便被江潮生一掌扇到木窗上。木窗被撞破了,虞粲整个人都跌在了外边。江潮生想打他,可偏偏金鞭已经被鹿苍毁坏了。他颇觉满腔怒火无处发泄,这情绪一半是冲虞粲,一半是冲自己――他如果不留虞粲在身边,哪里还有这么多事?
“殿下,我真的是冤枉的。”虞粲跪下哀求,“扈庭踪对我严刑拷打,要我帮他靠近您。我也是没有办法,纵然我不肯帮他害您,也被他看出了别的端倪。殿下,我真的不是有心的,您原谅我吧。”
他拉住江潮生的衣摆:“殿下,求您看在我服侍您多年的份上,您原谅我这一遭吧。我再也不敢了。莫公子回来了,您不再需要我也好,让我走也罢,我都毫无怨言。殿下……”
江潮生阴恻恻道:“我要不是看在你在销寒骨多年的份上,你以为你还能跪在这里求饶?他是哪里对不起你?还是你嫉妒我待他比待你好?那你同我说啊,你怪他干什么?”
“殿下,我没有嫉妒莫公子,我不敢的。”虞粲道,“我以后再也不出现在您和莫公子面前了,您放了我吧。”
江潮生将他一脚踢开:“你不嫉妒?你当我是傻吗?水牢里有几个人的脸是怎么毁的?说啊。”
虞粲被他吓得不敢说话。过往江潮生不是不知道虞粲动了些手脚,但他从未把这些人放在心上,故而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从不过问。可莫惊春不一样,虞粲既然敢动他,那就只能死。
“殿下,以前是我鬼迷心窍,我再也会这样了。”虞粲给自己辩解,“而且……而且他不是也没事吗?我听说,魔尊还对他……”
他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江潮生顿时怒不可遏。他拽住虞粲的衣领,将人从地上拖起来:“他没事你很失望吗?他没事我是不是还得对你感恩戴德?算你有功?幸亏是表哥没有事,若是他有一点半点的闪失,你碎尸万段也付不起这个代价!”
江潮生将虞粲丢开:“你一直一来都很识时务,应该明白,我从前最喜欢你,只是因为你的脸。因为别人没你像他,所以我才留你这么久,这就是你胜过别人的原因。不要高看自己,不要觉得我非你不可。你自己想想,你有什么地方比得过他?虞粲,你就不该动他!”
这番话像是把虞粲蔽体的衣服狠狠撕开,叫他毫无尊严地袒露人前。他红着眼睛盯着江潮生看了几眼,扶着墙站起来:“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
濒死害怕没有让他垂泪,江潮生的一番话却引得他潸然泪下:“殿下,您从来没有正眼看过我,我又怎么会不知道?可您替我想过吗?照您说的,因为莫惊春不在,所以才有我的一席之地。那我倒底算什么?是什么?对,要是没有殿下,我无法让生母安入轮回,我不过就是街头巷尾那种败落得不能再败落的人,可要我感恩戴德,连带着对莫惊春也要好言相向,这可能吗?”
“殿下,你帮我不是因为你心善,而是因为我这张脸。”虞粲指了指自己,“没有这张脸,殿下你会管谁的死活?你靠着我缓解相思之苦,我靠着你挣脱泥泞之境,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殿下,你又哪里来的资格指责我害了莫惊春呢?”
“你少把自己说得干干净净。”江潮生道,“我帮你的确带着目的,可是没有我,这么多年你身上的绫罗绸缎、金银珠玉从哪里来?你应该知足了。”
“是我不知足吗殿下?是我不知足吗?”虞粲哭着靠近他,“我何尝想这样?我难道不知莫惊春是个好人,我不该如此吗?我害了他,我心里又哪里好受?可我控制不了我自己,只有他不在了,我才能留在你身边,做一个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