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还未松懈,脑中已闪过另一个更沉重的念头爆炸后,她们有没有受伤?有没有……她不敢再想下去。
舱内其他向导的状态让她心头发沉。虽未遭虐待,但长期的恐惧、精神镇压与不确定性,令众人面容苍白、双眼涣散。
尤其是有几个已经有配对哨兵的向导,他们的哨兵已在伏击中死亡,精神联结崩溃,留下他们如枯槁般瘦弱,神情空洞,像随时会倒下的破碎玩偶。
压抑的气氛如海水般挤压着所有人的呼吸。
砰!
舱门被一脚踹开。
厚重的金属门撞上墙壁,轰然巨响惊得所有向导瑟缩成一团。两名星盗士兵拖着一名浑身是血男性的向导走进来,像扔废物般将人抛在地板上。
那向导浑身颤抖,嘴里含糊不清地哀求:“不要……不要再进去了……”
“闭嘴!”一名星盗扬起光束枪柄砸在他肩膀,对方痛得卷曲起来,泪水与血迹混杂,场面令人心悸。
“下一个!”另一名士兵冷声吼道,目光如同猎犬般在舱室中搜寻猎物。
“首领的精神状况恶化,需要向导稳定。快点!”
话音未落,舱内的向导们惊恐地后退,纷纷低头,谁也不敢对上星盗的视线。
有些人甚至跪下,抱头颤抖,显然有不只一人曾经去抚慰过他们口中的“首领”,这对他们来说,是很可怕的经验。
那些抱着头颅的人,有些眼底浮现了癫狂,“不要……不要……”嘴里惊恐了喊着。
绵绵飞快地思索,她知道面对面抚慰是很有风险的,稍加不慎,就有可能被发狂的哨兵伤害,绵绵的心跳如擂鼓,但她的脊背笔直。
她知道,如果继续等待,迟早会轮到她,而在这之间,会有更多向导受害。
而且,如果换个思考方向,这将是唯一可以行动的机会。
不过就是抚慰精神体,她相信在这里,没有其他向导可以做得比她更好,与其陷入被动,不如把握机会化为主动,她强迫自己冷静,掩去恐惧,迈步站出。
“等一下。”清亮的声音划破了压抑的静默,所有目光齐刷刷投向她。
“我是A+级向导。”绵绵的语调镇定,目光坚定,没有一丝犹豫。星盗士兵一怔,随即眼中露出异样的贪婪与兴奋。
“A+?”
“你疯了!”身旁有同学低声惊呼,“快退下来!”
绵绵没有理会,她已经作出了选择。
“不错。”星盗士兵咧嘴笑道,齿间黄黑交错,“这种货色,首领一定满意。带走!”
当她被推向舱门时,其他向导的目光复杂,有恐惧、有佩服,更有深深的同情。
舱门再度砰然关闭。
金属走廊幽长而冰冷。两侧墙壁嵌有闪烁的红光,警戒灯的反光在潮湿地面映出血色倒影。
士兵押着她走过三重安检门,最终停在一扇带有黑色徽记的舱室前。
“进去。”舱门滑开。
房间中央,一名俊美到近似妖异的红发男子,大马金刀坐在铺着虎皮的皮椅上。
他赤裸着上半身,皮肤上盘踞着蝎蛇与锯齿状刺青,血红的双眼里燃烧着疯狂的光芒。
是快要失控的哨兵,属于哨兵令人恐惧的压迫力扑面而来,他像一头受伤又凶残的野兽,目光扫过绵绵的脸,嘴角扯出一抹病态的笑意。
“不错,有胆识。”沙砾般的声音从喉咙挤出,低哑而危险。
绵绵不卑不亢地迎上他的视线。
“进来。如果治不好我……”他舔了舔干裂的唇角,声音充满疯癫,“你会亲自尝到惹怒我的后果。”
她微微点头,步入房间,精神体同时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