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是异样的红潮燥热,他清醒了大半,却没有睁开眼的力气。
这几年来他身体依旧很不好,近日连连应酬,不过是回来时受了一点寒,夜里突然便发起了高热。
他昏沉地做了一场冗长的梦。
梦里在京都的众多纠葛,在江南受的颠簸磨难尽数消散,他早在少年时便成功逃离了村庄,既没有被父母卖掉,也没有遇到那个喜怒无常的男人。
他是个普普通通的游商,不用面对各种严厉的规矩,也无需看人脸色。
随心所欲地走了许多地方,偶尔会因为资金短缺饿肚子,偶尔会因为赶路住在荒废野屋,但每天都能见到不同的风景,愉悦而自由。
好容易睁开了眼,屋内昏暗,白奚一时分不清自己在哪里,头更疼了。
明明离开京都已经许久,记忆中的一幕幕却犹如尖针,带来细致而绵密的疼痛,让他发自骨子里地不愿意去喜欢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