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烦自己没出息,心中的恼怒见到白奚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便舍不得朝他说重话了。
白奚哽咽:“我是你的妻子,我的处境有多艰难你不是不知道,我想拿到白家产业不知要耗费多少心思。”
“让你用一用苦肉计,你就委屈得不理我了,不让你用苦肉计,难道让我将白家的资产拱手送给旁系?”
“这种事越少人知道越好,所以我才没有告诉你。”
陈越垂头不语。
他在被抓进陈府地牢,就已经明白了大少爷的用意。他自然知道白奚的处境何止是艰难,甚至几次三番地险些丧命,不过苦肉计挨打被关地牢几天,他自然乐意帮白奚,他不生气。
他只是失望白奚对他从始至终都是利用。他的娇嗔笑骂,亲昵求欢,甚至红杏出墙,都出于居心不良的精密谋划。
“哥哥是不是生气了?”白奚陈越不理他,又想碰碰陈越的手臂,依旧被避开。
“我没生气。”陈越淡淡回答。
“那就是委屈了?觉得我利用你,不喜欢你?”
陈越又不说话了,表情却又冷了些。
白奚有些心虚,陈越无父无母,背景简单,且对他也是真心。
不仅是这次争夺白家家产,今后他也需要夫婿帮他,让孑然一身的陈越帮他,他才能真正放心。
白奚欢喜自己没有挑错人,这人这几天吃了这么多苦也没生气,只是觉得委屈。
陈越对他好,他对陈越也是有感情的。
既然陈越没有真的和他生气,哄陈越他倒是十分在行。
白奚直勾勾地看着他,一双眸子水润深情:“哥哥想多了,我要是半点不喜欢你,世上那么多可以用的男人,我怎么就偏偏选了你?”
陈越眉梢微动,总算抬头看他。明知这人诡计多端,完全不像他的样貌那般清纯动人,却还是克制不住地想多听几句甜言蜜语。
白奚纤长白皙的手指抚摸着陈越下巴,心疼地一根根数着乌青扎手的胡茬,柔下声音哄他:“你我夫妻本就是一体的,你替我办事吃些苦头本就理所应当,不是吗?”
他靠近陈越耳边,呼出的热气撩人至极:“难道就你吃了苦?我在床上没吃苦头?”
陈越不错眼地盯着白奚。这张脸像个妖精,说出的话让人肝儿颤的同时也半分不可信。
但此时他却一句都没反驳。白奚拢共是坏事都做遍了,自己没出息放不下他,但也要朝他要回些报酬才是。
白奚果然没让他失望,“阿越哥哥,这次让你吃了苦,今晚自然会让你尝到甜头。不要跟奚儿生气了,好不好?”
猩红的小舌头伸出,讨好地舔弄陈越干燥的嘴唇。
大少爷的身体柔软而温暖,向来养尊处优的贵气和刻意讨好男人的下贱淫荡糅杂着,矛盾却散发着让人无法抗拒的诱惑。
陈越眯了眯眼,几乎是本能地松开牙关放他进来。
大少爷主动的吻自然是甜的,比陈越幼时在新年捡到的珍贵糖果还甜,让人迷失其中,再想不起其他的事情。
柔软的舌尖舔舐陈越的口腔,乖巧而温顺,哪怕被男人反客为主,粗暴而激烈地咬着小舌头玩弄,也只是呜咽着配合。
两人分开时,大少爷早已连气都喘不过来,眼里含着水汽,眼神懈怠却胸有成竹,仿佛陈越的臣服不过是他意料之中的事。
陈越没有与他计较,他此时有更关心的事。
“让我尝到甜头?”陈越看着他,动了动示意自己被反绑着的手,白奚便很懂事地帮他解开,“既然如此,又何必等到晚上?”
原本绑在陈越手上的绳子换了个位置,将白奚双手反绑,跪在铺着粗糙茅草的地牢,像落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