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越面无表情地听着,眸中燃着暗火却无处宣泄。

白奚怎么敢?他怎么可以这么纯洁无辜地说他喜欢别的男人?

可是陈越自己有错在先,是他不陪着夫人,才让别人有了陪白奚的时机。

他故作镇定地扯出一抹笑,“是我不对。这些日子我得空了,明日带你出去玩好不好?”

白奚一双漂亮的眸子骨碌碌地转,却拒绝了:“管事的说你还要学几天呢。”

他缠着陈越缠绵地撒娇,说出让陈越安心的话:“我才不要耽误夫君的正事呢。你先把这几天忙完,然后把时间都空出来陪我好不好?”

他跟猫儿似地在陈越怀里蹭:“我才不想夫君才陪我一会儿,就又要去忙呢……你忙完了,再来陪我……多陪我些日子嘛,好不好?”

“我这几日不出去了,把想玩的攒着,等夫君闲下来,再带我去玩。”

说着,又一连在陈越脸上亲了好几口。

他说话太过动听,还承诺这几日不会出去和其他男人玩了,陈越又向来容易被他蛊惑,自然是答应了他的要求。

陈越冷冷看着在门口与别的男人交谈的白奚,眸中怒意几乎化为实质。

明明已经到了家门口,白奚还恋恋不舍地与对方聊天,脸上带着愉悦的笑意,眉眼弯成极为诱人的弧度。

若不是他今日提前回来,是不是永远不会发现其实白奚每日只是早他些许回来?

而家里的下人们全是白奚的人,无论白奚做了些什么,都会尽心尽力地瞒着陈越,只说白奚很乖地在家里读书逗猫逗狗。

白奚每日在外面那么长时间,找借口不用他陪,到底在玩什么?跟谁玩?

徐岩道别时,甚至宠溺地摸了摸白奚的头发。

而白奚也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眼神干净透彻,直勾勾地看着徐岩,眼中似乎还有隐约的崇拜,那么单纯。

可陈越当初便是被他用这副模样主动勾引的,而现在,他怎么就不会故技重施地勾引另一个男人?

陈越眉眼越发阴戾,在大街上就这般亲昵了,没人的时候,这两人还做过更出格的事吗?

陈越从未这样生气过。

自幼无父无母被别人骂是野种时只是咬牙忍受;被流浪汉甚至只是戏耍他的有钱人抢走好不容易得来的食物,也只是默默地走开,重新赚钱或翻垃圾桶;初初打猎时,被城里人将猎物价钱压得极低,也只是一笑置之,之后更努力些。

多少苦头他都面不改色地走过来了,可他绝不能忍受有人试图染指他的妻子。更甚至,可能是他昳丽迷人的小妻子主动红杏出墙。

在陈越从未告知任何人的时候,白奚便早在他心中占据了无与伦比的地位,比他这一生拥有过的任何东西都要珍贵。

“奚儿。”陈越的声音打断了两人的依依不舍。

他自然地走上前来,帮白奚理了理头发,语气亲昵宠溺,“祖宗,怎么玩得身上脏兮兮的?”

白奚显然没想到陈越会在家,眉眼间飞快闪过一丝心虚,却又很快任性起来:“你今天怎么在家呀?不是没空陪我吗?”

陈越一直专注地看着他,一颗心猛地往下沉,白奚心虚什么?

徐岩笑笑,不自然地移开视线。任谁被当场抓包觊觎别人的夫人都不光彩,可白奚实在太过迷人,他宁愿不顾外界的眼光也要一试。

陈越没朝大少爷发火,不经意地问道:“是不是在家太无聊了,我这几日都把时间空出来陪你好不好?总麻烦邻居不好。”

白奚却没有顺着台阶下,抱着陈越的手臂撒娇:“因为你忙,我才不想打扰你嘛,你继续忙你的,我自己会打发时间的。”

陈越声音发涩,几乎要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