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

陈越不想跟他吵,头疼,“我只是想你多休息,罢了,你喜欢怎样就怎样。”

话头被白奚打断,这些人只得厚着脸皮再提一次。

实在是现在的局势已经容不得他们摆谱。现如今京都说得上话的,全是新贵,或是像陈家沈家这样根基深厚的世家,年轻的家主及时攫住机会,也跟上了变革的便利。其他家族大多要落魄了。

席间只有客人低声下气的哀求,分外清晰地剖析利弊,确实是桩有利可图的生意,也是他们准备许久,最后一次翻身的机会。

白奚扯了扯邻居的衣角,陈越便侧身低头。

“你会答应他吗?”白奚稍稍仰起了脑袋,他想和邻居讲悄悄话,声音压得很低,两人也离得近。

他呼出的清浅热气洒在陈越的喉结,红唇张合,陈越甚至能清晰看见他脸上细小的绒毛,可爱极了。

占有欲像野草在阴暗的角落肆无忌惮地生长,发现的时候已经不受控地掌控了所有思绪。

陈越心中冒出许多极其卑劣的想法,药石无医。

他想白奚将要成婚的人对他不好,那他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将白奚夺回来;甚至就这么把白奚扣在京都,永远禁锢在自己身边,再也不放他走了。

可理智终究战胜了占有欲,白奚好不容易忘了过去,无忧无虑地活着,他怎么敢,怎么敢去打扰白奚?

“你在听我说话吗?”白奚不满地瞪他。

“嗯?”陈越回神,好在还记得白奚的问题,“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不想你答应他。”

白奚抿了抿唇,语气不悦,“我觉得我不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