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越自然舍不得不相信他,又闲聊了几句便回了自己家。
没舍得教训的后果便是第二天听见下人禀告,“白少爷和船商家的公子……去了……去了歌舞厅喝花酒。”这处水乡极其开放,消遣的地方数不胜数,无论男女双性都是那些地方的常客。
陈越顿住,手臂青筋根根鼓起,几乎硬生生捏碎了手中的杯子。
他不明白,一向乖巧的白奚怎么突然就学坏了。
白奚要男人,挑谁不好,偏偏挑了个只知道沉迷玩乐的纨绔公子,要是挑个好些的,他也不至于那么生气。
至于哪样的男人算是好的,陈越也说不上来,反正都是配不上他的白奚的。
嘴里警告自己不要再靠近白奚,却在知道他身边真的快有其他男人后,哪怕只是想想,只是听说,心便疼如刀割,只觉得生活一点滋味也没了。
陈越站在窗边,看着楼下的男人送白奚到了门口,两人却仍依依不舍,甚至就站在门口聊了起来。
那人不知说了些什么,逗得白奚乐不可支,眸中流光荡漾,眼尾微微上挑的弧度动人得让人窒息。
陈越隔着老远,都看得目不转睛,更别说站在白奚面前的男人,已经看得痴了。
白奚进门便又看到他的邻居在家里等他,一张俊脸看不清神色,一时间又烦又心虚。
就算他那日梦到他与邻居以前可能有过一段,但都过去了,他也不记得了,这邻居还捉奸似的在他家里等着,真是讨厌。
但想到自己分明答应了离船商公子远些,今天就和他一起喝花酒,又心虚起来。
他惴惴不安地看着陈越,在别人面前灵动活泼的眸子变得忐忑畏惧。
陈越闭了闭眼,压下心中苦涩。只有他知道自己有多怕见到白奚对他露出这种极度畏惧、恨不得避之如蛇蝎的表情。
“坐吧。”再不想让白奚心生不喜,陈越也只能和他谈一谈。
白奚身边的人根本管不住他,陈越算说得上话,白奚却不一定听。
他看着眼前的白奚,他又大了几岁,这张脸依旧清纯无辜,不用说话就已经会骗人了,不然他也不至于被白奚骗得死心塌地。
想伸手替白奚理一理头发,终于还是克制住了。
“怎么还是和李家少爷走得那么近呢?”陈越的声音尽量温和,“那人并非良配,时常出入花柳巷,名声也不佳。”
白奚被邻居隐忍疼爱的眼神莫名看得有些心虚,倒真像了出轨的妻子被丈夫抓了个正着,丈夫不想离婚,便在他面前忍气吞声。
移开视线,“他也没你们说得那么不堪。”
白奚在他面前维护其他男人。
陈越闭了闭眼,尽管早便有了心理准备,还是无法面对现实。
“而且,”白奚舔了舔唇,“我不就看上他会玩名声差,不然我还不找他呢。”
“你说什么!”陈越看着他,几乎压不住眉眼间冷冽的怒意,“你喜欢这种男人?”
“啊……”白奚无辜地眨了眨眼,“我只是想他‘教教我’……”
话没说完,大家却都懂。
白奚这两年身体太差,如今恢复了一些,又在那天见着别人成婚的情景,便对这些事好奇起来了。⒎*⒈>O¥⒌:⒏⒏⒌⒐ O…
“这种事没什么好学的。”陈越咬牙,气得喉咙腥气上涌,“而且那人那么脏,也配教你?”
白奚不明所以,他就想讨些春书,最好多些插画,若是连亲口绘声绘色地讲几句,就更欢喜了。这还讲究配不配得上?
“那你教我?”
“不行。”陈越拒绝。他真的不敢再靠近白奚,碰了便舍不得撒手,不过是重蹈覆辙。他被折磨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