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劣,地形凶险,只怕不适合我去了。”

他的拒绝陈越早便习以为常,“那你养好身子,日后有兴趣了,便给我写封信。我们虽然……却也算交情一场,你要什么我自然不会吝啬。”讨好夫人,怎样低声下气都是不丢人的。

白奚懒洋洋地阖上了双眼。

陈越直勾勾地看着他,眼神炙热却又隐忍克制。

他真的认命了,只要白奚好好的。

白奚身体本来就差,连病几场更加虚弱,且他有意地消耗自己,每日故意出门奔波,然后忙到深夜。

不直接寻死已经是他最大的让步了。

没人敢劝他,也没人劝得住他。

陈越只能是早早来到书房,领他回房睡觉,大多是伺候得白奚精疲力尽,顺势早些就寝。

新年临近,白府张灯结彩,上下都是喜气洋洋的模样。

陈越心里却笑不出来,过了这个年,他就真的不能出现在白奚面前了。

白奚这种情况,他自然是不会真的走的,可哪怕不回京都,也只能躲在暗处,像个心思险恶的觊觎者,偷偷地窥探他。

他与白奚往前厅走去,路过院子时,陈越将伞偏了偏,风雪落了一层在他的发梢,白奚却被护得完好,比树梢的新雪还干净。

白奚以前骗他说要与他白头偕老,此时仿佛真的走到了白头偕老只有陈越一人的白头。

陈越笑笑,这也算白奚没骗他了。

“咳咳……”陈越全身都僵住了,不知所措地看向白奚的唇角,好在这次并没有咳血。

白奚皱眉,“有些冷。”

他看向陈越,“你去把我的大衣取来,要有绒领那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