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师师是这里的老板，她对这里的姑娘们是最了解的，在她的地盘发生了如此性质恶劣的案件，她表示愿意协查到底。

包拯让人把她叫过来，问道：“师师，你可认识这块手帕？”

李师师微蹙眉头，凝神了一会儿，摇摇头：“楼里的姑娘每人身上都有一块这样的帕子，这帕子出自花娘家的秀坊，醉春楼每个月都会去秀坊采购一批帕子分发给楼里的姑娘，大家图案都大同小异，所以很难从图案上认出这帕子是谁的。不过我倒是有个办法，可以把楼里所有的姑娘都叫过来，让她们一个一个辨认。”

包拯点点头：“好，你现在就去把她们叫来，一个一个进来辨认。”

“是……”

冷夜冥和程轻眠对视了一眼，这要是搁在现代，一个血样比对就搞定了，哪用得着这么麻烦。

时间不长，李师师就把所有人都聚集到门外，她让大家在外面排队，等候传唤。

醉春楼出了人命案，大家都人心惶惶，姑娘们没见过世面，一个两个都吓得面如土色。

第一个被叫进来的，只看了一眼，就说不认识那块手绢，看完之后急忙出去了，好像后面有鬼追似的。

第二个也说不认识，随便看了一眼就走了。

冷夜冥和程轻眠在一旁观察她们的表情，但凡有表情不对劲的，就会被留下来仔细盘问。

第三个进来的姑娘叫小琴，小琴停留在手绢前的时间最长，表情也最奇怪，好像还轻叹了一口气。

包拯暗中观察，发现她不对劲，等小琴出去后，他示意程轻眠跟出去盘问。

程轻眠点点头，便跟在小琴后面出去，冷夜冥跟在程轻眠身边保护她。

小琴出来后左顾右盼，好像怕人发现似的，然后心事很重地回到自己的房间。还没坐稳，程轻眠和冷夜冥就进来了。

小琴脸色吓得一白：“你们要做什么，我不认识那个手帕！我什么都不知道！”

程轻眠微微一笑：“既然不认识那个手帕，为何如此惊慌？”

“我……我……”小琴浑身发抖，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你别怕，你跟我们说实话，我们会为你做主的。”程轻眠的声音很柔和。

小琴的情绪顿时崩溃，哇地一声哭了起来。

“那个手帕，是、是雪梅的……因为我和雪梅关系最好了，前几天我还看到她用这个牡丹图案的帕子。我只是没想到，雪梅会和这个案子有关系，我好怕……”

“雪梅是谁，是这楼里的姑娘吗？”

“是，刚才我还看到她在后面排队……”

冷夜冥和程轻眠对视一眼，又把小琴带了回去，他们要当着包拯的面，让雪梅和小琴对质。

姑娘们还在排队等候辨认，下一个就是雪梅。

冷夜冥低声把小琴交代的情况和包拯说了一遍，说完刚好轮到雪梅前来辨认。

她在看到手帕的时候，脸色倏然变了，低声说：“这不可能！”

雪梅的反常表现，证明小琴没说谎，她果然认识这块手帕。

包拯威严地问道：“雪梅姑娘，你认识这块手帕么？”

“不……不认识！”雪梅目光中闪过一丝惶恐。

这时小琴抹着泪说：“雪梅姐，你就认了吧，我已经招了，说这块手绢是你的，我对不起你……”

包拯问道：“雪梅，小琴说的可是实话，这手帕可是你的？”

雪梅忽然脸色变得铁青，横眉冷对小琴：“你这个忘恩负义的贱蹄子，你忘了在这里是谁对你最好么？”

小琴哭的更厉害了：“雪梅姐，我本来不想说，可是我太害怕了，都怪我……你就承认了吧。”

雪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