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让他不悦,可偏偏这祝寻之,竟然全无半点乐意,倒像自己儿子求着他似的!

想这孩子聪明一世,却栽在情一字上,皇帝忍不住惆怅叹息。

转动着手指的玉扳指,皇帝冷漠地对寻之道:“朕也是念着与祝戎的一点恩情,才会考虑你这番话,否则别说旁的,就凭你意图公然抗旨这一点,朕只会把你指给京都最不堪的男人作妾!”

“皇上圣明。”祝寻之面色不改,对这羞辱视若无睹。皇帝瞪着他瞪了一会,无可奈何地又叹了气,乏味似的:“朕承诺,不会给你指婚太子。”

“那陛下,若是太子前来求旨呢?”

“你”皇帝气极反笑,正想怒骂自己儿子金尊玉贵何必要贴你冷屁股,但是又一想尚珏对寻之的痴情,自己的怒火顿时站不住脚,只能泄了气般道:“朕向你保证,无论如何,都不会下这道旨意。并且,朕会让你,非特殊场合见不到他。”

“朕金口玉言。”

临出留芳殿的时候,祝寻之托舒妃替他转交一封信,是给云蘅的。至于为什么给云蘅,一则是他信任的密友不多,唯有何敷一人,二则主要是考虑到何敷行事稚气,唯恐不妥,而云蘅不是因为苏容隐视自己为囊中之物么?想必一定会救他。

再者,对于云蘅的缜密,他是信任的。

至于为什么没有求皇上,是因为一他怕再求皇帝陛下就着恼了,二则老子手伸得再长,管太子的后院私事虽然还是准后院也忒不上台面了,而且为了皇家颜面,他不可能亲自下旨让太子放了祝寻之,这不是证明了太子圈禁功臣之子,太子会被文臣的口诛笔伐喷死。

解决一桩心腹大患,祝寻之心情松快起来,便随便逛了逛。而那边哑女正焦急地四处找祝寻之,等她找到祝寻之的时候,见祝寻之正和一宫装美人聊着天,旁边还站着一个阴郁冷沉的少年。

哑女屈膝跪拜。那宫装美人笑吟吟地转头:“是哥哥身边的阿九么?快请起罢。”这美人竟是尚珏的同胞姊姊,陶乐公主,而公主带着的那个少年,就是皇四子。

陶乐公主虽已有十九,但时年未婚,生得雪肤花貌,柳叶眉杏仁眼樱桃口,美得活脱脱就是清玉皇后年轻的翻版,皇帝把她宠得和什么似的,因此对夫婿极为挑剔,挑来挑去挑花了眼,哪个都觉得不好。而皇四子尚安,脸色苍白仿佛常年不见光,也是一双杏眼,只是眼睛一侧被用白色绷带缠了,他唇色也极为苍白,站着的时候不大看得出腿部有疾,只有走路的时候才看得出腿有点跛的。柒!一'伶五吧_吧五玖伶

方才祝寻之是先见到的皇四子,他一见他缠绕在眼上的绷带就猜测是尚安,想到尚珏给自己描述的那段宫廷惨事,不由得起了同情。尚安那时面无表情地站着仰望着树上的一朵花,一直看着,仿佛想把花儿看结了果儿,寻之猜测他是想摘那朵花,可是苦于腿瘸无法攀爬,遂爬上树把那花择了摘下来递给他。尚安接了,还是没什么表情,但祝寻之感受到尚安身边的空气都变得愉悦了些,只是尚安一直不说话。随后就是陶乐公主来了,她一见面便叫祝寻之“嫂子”,把祝寻之臊得慌,连称不敢,二人便攀谈起来。

与人交流后的祝寻之心情变得好了很多,他面带笑容地回到了旁左山庄,却看见尚珏阴沉的脸。他心一跳,几乎怀疑尚珏知道了自己递信和求皇上的事情,可尚珏问他的是另外一桩事。

“你见到了尚安?还为他摘了花?”

想到下午的少年,祝寻之唇角勾了勾道:“是。”遂叙述了一番,于他看来,尚安是尚珏的弟弟,他对他弟弟好亦是看在尚珏的面子上。

但是尚珏并不高兴。

他把寻之拖着到了床上,扯掉他的外衫,祝寻之一愣,倒也对他随时随地地乱发情习以为常,柔顺地袒露胸乳,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