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警服外套的口袋里还有一副黑色手套,楼延将手套拿出来戴上,抚平指间的细微褶皱,将精神力恢复针放在了口袋里。

踩着军靴,楼延走到了傅雪舟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傅雪舟。

傅雪舟闭着眼睛,躺在冰冷的地上一动也不动。哪怕感觉到楼延的靠近,他也没有睁开眼,像个死人一样。

楼延很少见到傅雪舟这副狼狈的模样。但一想到傅雪舟变得这么狼狈全是因为他自己不顾惩罚地来冒犯他,楼延心里只觉得憋屈,没有一丝半点报复了傅雪舟的爽感。

楼延的心情很复杂,都说万事开头难,如今事情都到了这一步,以后就算和傅雪舟真的上床,好像也变得可以接受了。

楼延哂笑一声。

啊,上床。

他和傅雪舟上床……这真是过去三辈子里开玩笑都不会乱开的事。

想杀死傅雪舟,怎么就这么难呢?

楼延漫无目的地乱想,背后的鬼婚契纹身随着他和傅雪舟不再接触,温度也慢慢开始降低。

如果没有鬼婚契纹身的限制在,他是不是可以杀死傅雪舟了?

楼延又一想,如果没有鬼婚契纹身在,傅雪舟何必这么对他,他又哪里有机会抽上傅雪舟一顿?

楼延闭了闭眼,忽然抬起脚踩住了傅雪舟的下身。

他用的力气很重,几乎要踩断那里一样。傅雪舟终于睁开了眼睛,抬眸看着楼延。

看清傅雪舟眼中的神色之后,楼延都要气笑了。

傅雪舟的眼底隐隐深沉的猩红还未褪去,欲.念若隐若现地在其中浮现。

那欲非但没有因为痛苦褪去,反而在傅雪舟眼底沉淀得更深更为骇人。

仅仅只是一眼,楼延的身体就有种被侵犯到的战栗感。

哈,都这个时候了,他眼里竟然还能残留欲.望?

就这么爽吗?

楼延憋的那股气更加难受,他脚下用了狠劲碾了傅雪舟几下,气不过,又狠狠踢了傅雪舟几下。

傅雪舟被他踢得侧过了身。

楼延呼出一口浊气,冷声警告道。

“傅雪舟,我希望你记住刚刚那一顿鞭子。你会变成这样,都是你自作自受的结果。”

他并不需要傅雪舟回答他任何话,也不想知道傅雪舟是个什么心情心里又在想什么,楼延自顾自地说道:“下一次……如果有下一次,必须由我主导。时间、地点、过程,哪里做,做几下,只有我定夺过的才能执行。如果你想活着,那就把我的话记住你的脑子里。”

这句话说完,楼延已经忍耐到了极限。他倏地转身就往外走去,嘴唇紧抿,眉头紧蹙,不想再多看傅雪舟一眼。

傅雪舟翻过身,侧头看着楼延的背影。楼延穿着他的衣服,除了那一头发型不一样,乍然看起来和傅雪舟没什么区别了。

傅雪舟缓缓眨了下眼。

很快,楼延的身影就消失在了他的眼中。

*

一出浴室,楼延就来到了电闸门前。电闸门前果然没有了温一安的身影,但银白色铁质的电闸门侧面有人用鲜血写了三个字:“对不起。”

呵呵。

道歉有用的话要警察干嘛?

楼延的表情和心情没有一丝波动,转身往之前和李三新约定好的地方走去。

他到的时候,李三新三人早已等了不知道多久,李三新靠着墙站着,低着头闭着眼在睡觉。林游和叶不言一左一右站在李三新两侧,警惕十足地看着周围,神态却有些放松。

楼延走近之后,林游和叶不言同时转头朝他看来。看似睡着的李三新也睁开了双眼,满含疲惫却仍旧锐利地看了过来。

看到楼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