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汪家一大早,就被一个婆子的尖叫声给打破了清早的宁静,随着就是丫环的惊呼声,没一柱香的时间,后院夫人住的主屋里也响起了汪韩氏的怒叫声,这声音大得左右邻居都听得一清二楚。
那院后一片人仰马翻,声声响声都透着惊慌。
而把自己洗得干净,就是没得干净衣服穿,浑身光溜的汪怀善也被刺耳的声音叫得叫醒了过来,他先是尖着耳朵听了一会声响,然后得意一笑,连连拍着他的床铺对睡在他床边的狗子哈哈大笑说道,“我看那婆娘怎么欢喜!我看她怎么欢喜!”
说罢打了个未睡饱的长长哈欠,但这尚存的困意也没止住他带着满脸的欣喜从床上爬了起来,然后大咧咧地走出内房对这时在外屋的门边站着的汪大栓说,“大栓叔,我的衣裳呢,快给我寻上一套。”
汪大栓正从外面回来,见着光溜溜的汪怀善,先是叫,“小公子怎么不着里衫?”
说完,想起了那后院满院的肟脏,他狐疑地看了眼浑身光溜溜的汪怀善,小心地问他,“小公子,你的衣裳呢?”
“弄湿了,洗了,你瞧,晾在外头。”汪怀善指了指外头搭在晾衣架的上的衣裳,不无得意。
他可聪明了,在船上他就是这样洗衣裳的,穿着往水里钻,游个几圈,那衣裳跟着他就一起洗干净了,他昨晚办完事就是穿着衣服冲的井水,洗完脱了他还学着他娘帮他洗衣服时那样搓了好几下,那衣裳眼下可干净得很,许是谁也不知道那事是他干的,待到回头,他还得去他娘讨赏去。
他小老虎可实在聪明得紧!他早就跟她说过,他护得着她的!
“快给我寻衣裳来,我穿罢要吃早膳习功课了。”汪家的长孙,汪小公子又打了个充满困意的长长哈欠,还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小**甩了两下,对着照顾他的汪大栓吩咐道。
汪大栓帮他寻了衣裳来,待他穿好,去院里看了看那衣服上还沾了粪便,还未清洗干净的衣裳,一大清早的,他头上冒着冷汗去了老爷的书房那,没得一会出来,对着天空摇了摇头,再听着那后院里道道咒骂声,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这可如何得了?”
而这一大早,后院的夫人,表小姐,还有两个丫环,加上文婆子和厨房婆子的这六个女人是全无胃口,汪韩氏先叫婆子请了汪观琪过来,让他去报官,汪观琪在院子的门口站了半会也没进去,隔着门对夫人道,“无须报官。”
“为何?!”汪韩氏一醒来,被那怎么掩都掩不住的臭味薰得已然暴躁,口气竟比平时要尖锐了些许。
“小儿戏耍,当不得真。”汪观琪扔下这句话,甩甩衣袖走了。
汪韩氏听得明白,顿时气得胸脯剧烈起伏,她咬着牙正要叫婆子把那“小儿”给带过来时,这时听得屋内丫环惊叫,“不得了了,表小姐吐血了,夫人,夫人……”
汪韩氏顿时眼前一黑,当下顾不得再回屋,她直奔了前院去,中途寻了根棍子,待到了前院,见着了那拍着手大笑着叫狗再跳一个跳跃的小儿,当下脑袋血一热,拿着棍子跑过去就是大力朝那小儿一挥,嘴里厉喝道,“这等无知小儿,看我不教训教训一下你这粗鄙农妇养的畜生!”
☆、58
小老虎的身手是练出来的,他被汪家老爷打上一棍那是没得奈何,他要救狗子,现下这老妇的棍子一来,他却是逃得过的。
他灵敏地一个大退步,就已逃开了这棍子。
而狗子不待他喝声,就已经朝汪韩氏咬去。
刹那间,妇人的一声痛苦至极的尖喝起顿起,狗子死死地咬住汪韩氏的腿,而小老虎在一旁乐疯地拍手大叫,“咬死她!咬死她,狗子,把她给我咬死,咬碎,哈哈哈哈哈!!”
他跳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