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屋内,这时的正位摆放得跟平不一样,因着有二老,原本的主位便偏了一些,让出了一些正位给二老,算是两处主位。
这时,汪永昭与张小碗坐得一方,张氏老夫妻坐得一方。
怀仁被抱了过来,怀慕也紧跟着站在了母亲的身边,好奇地看着门外。
外面这时通报的声音一声高过一声地传来,自有那各处的护卫高喊着:善王与善王妃到了……
声音一路高到近在耳边,这时刚在大夫那针灸而来的七婆八婆也有些匆忙地进了内屋,给汪永昭与张小碗请了安,又朝着在座的人施了礼,这才站到了张小碗的身后,等着见她们夫人的第一个儿媳妇。
这厢她们刚站定,门边就响起了汪怀善的笑声,“回头你要是得了好礼,可莫要藏私,定要分我这为夫的一点。”
话毕,就见那英武的善王带着一五官秀丽的美貌女子走了进来。
“大舅舅,大舅母,二舅舅,二舅母……”善王一路拱手过来,脸上全是狡黠的笑,“二叔,二婶,三叔,三叔,四叔,哦,四叔,可是四叔婶不曾来?想来四叔婶定不会少了我媳妇这份见面礼,您呆会可别给我藏着了,我可不依……”
庄永重闻言哭笑不得,“定少不了你的。”
汪怀善哈哈大笑一声,朝他叔父顽皮地挤了下眼,
这时,汪怀善已向她看了过来,见到她嘴角扬起的笑,他走过去跪到她跟前,把她怀里的怀仁抱到他的大腿上坐着,一脸正经地朝她道,“您看我讨的媳妇儿可好?”
这一世,张小碗第一次知晓笑得合不拢嘴是什么滋味,这时她迎上儿媳妇朝她小心看来的目光,她朝她轻颔了下首,才朝汪怀善笑骂道,“就是这大喜的日子,你也不忘跟我调皮。”
一过就是二十年,她的孩儿总算是长大了,他以后有他的家,有他的孩儿,他会知晓这世上的太多事没那么好,但绝也不会那么坏。
时间真是快极了。
“过来罢……”看着小心翼翼走到怀善身后便跪下的儿媳妇,张小碗柔声朝她道。
王如珠着跪着靠近了她,先朝汪永昭磕了个头,小声地叫道了一声,“儿媳木氏见过公公。”
遂后,又朝张小碗磕了头,便抬头朝着张小碗红着脸笑了一下,道,“儿媳木氏给婆婆请安,婆婆吉祥。”
张小碗朝她伸过手,她握上她那虎口有薄茧的手,笑容便更深,“这官话说得如此伶俐,以前不曾学过罢?”
“未曾,是这些时日来学的。”木如珠被她握了手,看着她那神采奕奕又满是温柔的眼,心下又是紧张,却又无端地放了一些提着的心下来。
“样子长得甚好,又是个聪慧的,难怪怀善欢喜你。”张小碗笑着道,松开了她的手,紧接着又打了下这时逗着怀中怀仁玩的怀善,嘴里佯怒道,“这种日子也还是没规没矩的,还不赶紧去给你父亲大人磕头。”
“唉,您别打我,我这就去。”怀善笑叹着道,在他膝上的怀仁一见得他也被娘亲打了,立马咯咯笑了起来,还扬了小手上下摇动,似在助威。
“果真是个坏小子。”刚被怀仁咬了手指的怀善笑骂,带着他跪着移了两步,笑嘻嘻地朝汪永昭道,“爹,你看小弟弟根本分不清你我,我跟你赌两坛酒,您只要不在,他定能认错人。”
他话刚话,怀仁就朝汪永昭的膝上爬,嘴里叫道,“爹爹,爹爹……”
怀善一听,脸刹间垮了,“果真是小坏蛋!”
汪永昭本是冷眼瞪着他,这时嘴角却翘起了笑,抱起怀仁,把他抱到腿上坐着。
这时张小碗见他还没规矩,伸过手来又拍了下他的脑袋,“快快行礼。”
见他又被打,怀仁拍着小手板,发出一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