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永昭得了他的报信,也说了院中现下住的人员后,他轻笑了数声,就又拿了枪杆继续操练士兵。
汪永重说罢消息后,他就又回了家,与他父亲禀报实情去了。
现眼下,他那小侄,俨然确也得了世子的重视,加入了黑狼营,打算与他们银虎营一别苗头去了。
汪永重这时也才明了他大哥过年时,为何他要与大嫂一道点鞭炮了。
她是汪家妇,而他那小侄也是汪家人,他竟加入黑狼营与他父亲的银虎营互别苗头,这说来,就不是他们家的不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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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厢汪永昭操练完士兵,当夜与手下众将议过事后,换了兵袍,未带一个随从,扬马往那叶片子村跑去。
到时已是子时,他拍了门,有老仆过来开门。
“夫人呢?”汪永昭牵马而入,吹亮火折子四处看了看,待看到那处那小儿练武的树桩处,他牵马过去,把他的马栓在了那处。
“是汪大人?”那守夜的老仆老眼昏花,看过几眼才看清行动不是一般干脆利落的人是谁,这才忙回道,“这般时辰了,夫人已就寝了。”
“嗯。”汪永昭说话时已往那后院走去。
老仆看他熟门熟路的,心惊不已,忙关上了大门后就跟了他身后,可他脚力委实是跟不上那总兵大人,就算提着灯一路小跑着过去,他也没跟到人,等他跑到了那后院,还未进门,就听得门内那小公子一声还稍带点沙哑的大吼,在夜晚石破天惊:“哪来的毛贼,竟敢闯你爷爷家的大门……”
☆、112
听得喊声,汪永昭未出声,朝那堂屋快步走去,途中躲过那小儿那道带着杀气的箭,推门而入,甩出火折子点燃了油灯。
黑暗陡地光亮了些许起来,那小儿一见他,讶异出声,“原来是父亲大人……”
说罢收拢了手中的箭,弯腰低头,“孩儿拜见父亲大人,不知您大驾而来,望您恕罪。”
汪永昭扫了他一眼,放下手中的油灯,端坐在了椅子上。
自这小儿进忠王府大半年的所作所为,他要是还不知这小儿是对他阳奉阴违,那便是他真是个傻的。
那老仆也提着灯笼赶来,见到此景,便对那连鞋都未着的汪怀善说,“小公子,总兵大人来了,你快快穿好衣裳出来拜见。”
汪怀善听了一笑,眼睛看向那一言不发的汪永昭。
汪永昭未语,静待半会,就听得门外传来了脚步声。
随之,那穿戴整齐的妇人走了进来,朝着他施了一礼,“大公子。”
“免。”汪永昭这才抬眼去看汪怀善,淡淡地说,“穿好出来。”
汪怀善应了声“是”,但没离去,只是抬脸看了看那门外的天色……
汪永昭见状,勾了勾嘴角。
居然还想怪他深夜闯入?真是胆大包天的小儿。
“去罢,穿好了再过来给父亲大人请安。”那妇人此时开了口,语气温婉得很。
那小儿便此退下,那老奴看过她之后,也提了灯笼下去了。
“你知我为何而来?”
“请大公子明示。”
看着张氏嘴边那抹淡写,汪永昭冷静地说,“他去了何处?受的何伤?我是他父亲,这些总该知晓,世子不告知我,你作为他的母亲,是否要给我一个交待?”
“妇人确实不知。”
“不知?”汪永昭冷哼了一声,“当今不知?张氏,他加入别营,不入我营,我未多语,但并不见得别人不会有什么看法,你当真以为他入了世子的眼他就高枕无忧了?你当外面人的眼睛都是瞎的!”
汪永昭大拍了下桌子,桌子抖动了好几下,张小碗听得话后,冷静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