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谢观清该死吗?”闻寂之问:“换句话说,他可以死吗?”
“再者,今日之事牵扯众多,并没有准确证据指明谢观清。”
若是有证据好说,即便不死也会脱层皮,难就难在,没有任何的证据,假传圣旨一事,他已然开始推脱,最后,也不过只会治一个鲁莽之罪罢了。
唯一有的证据便是下毒,可他百般否认,陛下又对他如此信任,最后的结果也不过是小惩大戒,还是奈何不了谢观清分毫的。
“当然该死,他竟敢陷害阿爹。”话出口,闻溪又后知后觉什么。
“……”
魏安出生时,便被太医判定活不过七岁,幼时,是在药罐子里长大的,后来,t?他突然的病重,太医院束手无策,是谢观清的出现,才救回了他,这么些年也一直安然无事,可近一年来又不知为何,日渐虚弱,是靠着谢观清精湛的医术,他身体才有所活力。
“就因为这个吗?”闻溪道:“所以就算他肆无忌惮构陷他人之后,也可以安然无恙?”
“那既然如此,我也要学医,他可以救陛下,我也可以。”
闻溪也没有忘记他们镇国将军府每个人都要遵从的誓言,永生永世忠于南越君主,护南越万民安。
可她不能再让这样的事发生,她要用尽全力去保护阿爹和镇国将军府众人。
都是因为谢观清,搬弄是非,挑拨关系,此人要是活着,还是在陛下身边,那永远会是镇国将军府的祸患。
他根深多年,那她便一点一点的将他拔起!然后彻底代替他!
*
闻溪抬脚出了书房,站在台阶之上,瞧着院中还在受刑的闻昭。
脚步声传来,闻淮出声问:“小溪,你真的相信阿昭与谢观清同流合污吗?”
闻溪不说话,只是瞧着浑身是血的闻昭,颤抖的手心缓缓收紧,面前忽而模糊。
她好像看到了大婚那日的鲜血,她好疼啊,而谢观清的剑尖就在眼前,她绝望又恨,她再也无法做什么,只能等死,寒光闪过,剑尖刺来,滚烫鲜血侵湿嫁衣,可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缓缓睁眼,是一人趴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