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吧。”闻溪想了想,“反正,我也不在乎,此次来江南,一为解决谢观清,二为两城百姓。”

唯有百姓安,闻寂之在战场上才能不分心。

“倒是你。”闻溪看向魏循问:“见到谢观清你竟是一点不惊讶?”

“……”

*

此时的谢观清,真t?如闻溪所?言,痛苦不堪。

“滚出去!”屋内,又?一道怒吼传来,门外的暗卫赶忙推门进去查看,只见,屋内一片狼藉,谢观清面容扭曲的痛苦,又?无比虚弱,靠在床榻上,而一少女还跌坐在地?上瑟瑟发抖。

“愣着做什么。”谢观清身侧拳头死死攥紧,只觉浑身似是有一团浓烈的大火在不停燃烧,嗓音干涩无比:“杀了。”

“不要杀我!”少女惊恐求救声?才起,便再没?了声?息。

“世子。”暗卫收了剑,在谢观清脚边跪下,皱眉道:“还不行吗?”

往常病发,只需一个时辰便好,可昨日从江南回来后,直到现在,也不见任何的好转。

还不行吗。

闻言,谢观清本就布满红血丝的双眸越发骇人,死死盯着暗卫,若不是此刻无力,他一定要杀了他!

“滚!”

“是。”暗卫心头一跳,也不敢多留。

门再度被关上,屋内仅剩谢观清一人,难受的要死,偏偏,脑中还一直回荡着让他极度难堪的话语。

“这?不行。”

“自己来。”

“公子,你这?……”

谢观清死死闭上眼睛,只想甩开那些?话,可那些?话就像挥之不去,他好像还听到有人在笑他。

笑他不行。

立。

不起来。

“闻溪!”谢观清用尽最后的力气喊出这?个名字,竟然敢给?他下药!他一定要弄死她!

“世子。”外头,传来暗卫的声?音,“君主来信了。”

“拿进来。”

暗卫速速进来,将信呈上,谢观清强撑着将信拆开来看,大概扫了眼,便将信揉成一团,咬牙道:“你去江南找闻溪,告诉她,要想救江南临安两城百姓,便劝劝闻寂之,只要镇国将军府归顺东夷,东夷可承诺,不伤任何百姓分毫,我亦是可发誓,此生绝不动镇国将军府任何人!”

君主说镇国将军府爱百姓,谢观清心头讽笑,却又?不得不如此。

闻言,暗卫一怔,“世子!”

现在跟在他身边的几个暗卫都是当?年忠义侯府的家生子,他们都知道,镇国将军府对谢观清来说,意味着什么,如今他这?话……

“去!”

“世子。”暗卫面露难色,“若属下未猜错的话,此刻,江南临安两城百姓已经?脱险。”

“你说什么?”谢观清猛的站起身来。

“白日里?,便有消息传来,大夫配出来了解药,那会儿,世子身子不适,属下便没?告知世子,只让人前去探了。”暗卫道:“这?个时候,估摸着快回来了。”

话落,又?响起敲门声?,是前去江南和临安的暗卫回来了。

“世子。”暗卫抱拳道:“江南临安两城百姓已无大碍。”

“我不是让人看着江南和临安吗!在此之前,你们没?收到任何消息吗!”谢观清目眦欲裂,他们此时就在临安之后的平城,有什么消息,一定会第一时间收到!他的人在,毒也不可能解,所?有他都安排好了的!

毒怎么可能解,那是桑枝,东夷最厉害的毒药。

“我们安插在江南和临安的人早就联络不到了,属下估摸着是被杀了。”

“联络不到?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