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循单手?杵着?额角, 闭眼靠在软枕上。

“你没回府?”闻溪端起桌上的茶杯轻抿一口, 知?晓他没睡着?,出声问。

“你去见?魏安了?”

“嗯, 幻城消息倒是来得快, 这个时候便传到汴京了。”

“与我?一道回京,此时才入皇宫,废物一个。”

“……”

魏循是三更天回到的永亲王府, 昨夜,睡眠浅,魏循才回来,她?便醒了, 见?到他,很是意外,竟然这样早,魏循说会回来,闻溪其实是不信的,因为,要到南越边境,再怎么快,来回也得一天一夜。

得知?,魏循竟是在幻城就动手?,闻溪心头一惊,与汴京不过隔着?两座城池的距离,如此动手?,南越可?是无法脱干系,到时,魏安若查,魏循怕是不能清白?。

魏循却道,东夷刺客杀的,与我?何干。

“你如何嫁祸的东夷?可?确定?南梁人也知?道那是东夷人?”

“魏安自会解决,你我?无需担忧。”

“何意?”

“我?昨日出城时带了几个暗卫。”

“你不是没暗卫吗?”闻溪皱眉。

“魏安的。”魏循缓缓睁眼,扯唇道。

“?”

“魏安以前给过我?不少?暗卫,我?没要,他便将那些人送去我?城外的庄子了,此次,既是要杀人,又要撇清关系,他的人最合适不过。”

既是魏安的人,魏安定?然早晚都会知?道,而?魏循此举,也不是嫁祸什么东夷。

闻溪惊道:“你这是嫁祸你皇兄!”

南梁人若是看出那些人的身份,必然不会善罢甘休,虽有京羽卫在,南梁暂时不敢轻举妄动,可?死的是苏锦!

“嗯。”

“你疯了吗?”闻溪面?色一沉:“你这样是陷南越于不义!”

“与我?何干?大不了杀了魏安就是了。”魏循声音里没什么情绪。

“你说什么?”闻溪眼眸冷冷眯起,又想起魏循那夜的话,“你想做什么?”

她?嗓音平静下来,“谋反吗?”

魏循眉心一跳,面?对闻溪这样平静的语气,他有些意外,他以为闻溪会生气的,因为闻溪曾说,她?与镇国将军府的每个人都会保护魏安,如果他杀魏安,那闻溪便会杀了他。

“你不生气?”

“你真想?”闻溪心下皱眉,魏循一向对那个位置没想法的。

“你恨魏安吗?”魏循却是反问。

闻溪恨魏安,但?还是要护着?他,帮他稳民心,只为要一个被重用的机会和一个国师之位。

国师拿着?做什么。

还不如自己站至高位,俯视众人。

魏循坐直身子,盯着?闻溪双眸,一字一句道:“要不,你别做我?的王妃了。”

“?”闻溪眼睫一颤,魏循什么意思?要与她?和离?张口要问,耳畔又传来魏循的声音,一句话,直接让闻溪石化了。

“我?扶持你,做南越百年来第一位女帝。”

魏循道:“我?手?上的玉玺和太后那里的圣旨,可?以让你稳坐高位,无人敢有异议,若有,我?杀了就是。”

“魏循,你是不是真的疯了啊?”闻溪好半天才彻彻底底回神。

什么话都敢说,什么事都敢做。

闻溪可?从来都没敢往这方面?想过,她?以为魏循想谋反,却不想,魏循直接让她?当女帝。

“我?若真敢做,我?阿爹肯定?是第一个站出来料理我?的人,到时候,你要杀我?阿爹吗?”闻溪瞪着?魏循,整天在想些什么?

“你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