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溪扶着魏循往前走,血腥味浓重,她问:“还有一小段路,还能?走吗?不?能?的话我背你。”
魏循摇头。
“我给你的药呢?吃了吗?”
“我扔了。”
“?”闻溪一阵莫名,“那是止血的药,你扔了做甚?我从小的时候,身上?就带着这些药,很管用的。”
“都要死了。”
“……”
闻溪一时无言,前方?有些许光明照来,她心下一喜:“到了。”
魏循抬眼看?去,只见?,前方?有一个?小木屋,灯火通明,看?上?去,似乎常有人住。
“阿娘喜静,又喜桃花,是以,我们便在这里为她种上?了一片的桃花,还在这里建了个?房子,每年我阿娘忌日的时候,当天我和阿姐都会来这里住上?一夜,若是阿爹阿兄也在京中,那我们四个?便一起来,今年,阿爹阿兄去赈灾了,怕是只有我和阿姐能?来了,如今,多了个?你。”
“我先给你包扎,明日,再带你去祭拜我阿娘。”
“好。”
闻溪推门进去,让魏循先坐着,自己则是去屋里找找有没有医药箱,她记得,小的时候,和阿姐在这里玩时,不?小心摔到了头,流了很多血,之后,阿爹便在这里备了很多药。
过了会儿,再出?来时,手里便多了个?医药箱,耽搁了好一会,有的血已?经凝固,还与衣袖黏在一起,闻溪才只是轻轻一扯,魏循便疼的倒吸一口冷气。
“现在知道疼了?”闻溪轻哼:“忍着。”
话虽如此说?,手上?动作到底放轻了些,用剪刀将他衣袖剪开,将多余血迹擦去,伤口便暴露了出?来,再多来一寸,便要见?骨头了,闻溪面色沉了沉,给伤口涂了药,然后包扎好,将医药箱收拾好,又进屋,拿了套衣服出?来。
“这是我阿兄的,你试试能?不?能?穿。”
不?是光鲜亮丽的长袍,而?是粗布衣衫。
魏循愣了瞬,见?闻溪手上?还有一套,应当是她的,眼前闪过一些画面,他似乎看?到了那些年,他们一家?人就在这里,忘却身份,与普通人家?一样玩乐追逐打闹,那样的时光,开心而?满足,亦是他的求而?不?得。
小的时候,太后一直说?要陪他,结果从未做到,每次都为了魏安而?放弃他,嘴上?说?着最?喜欢他了,实则最?关心魏安。
“看?不?上??”闻溪见?他半天不?接。
“不?是。”魏循伸手接过,然后开始解开身上?的长袍。
闻溪看?他一眼,转身进了屋。
“你做什么?”
“睡觉不?得换身衣服。”
“这不?能?换吗?我俩……”
“你管我呢。”闻溪打断魏循,“你再胡说?八道,今天晚上?你就睡外面吧。”
“那你是不?是得帮我。”魏循皱了皱眉,“我手疼。”
“你不?是挺能?耐吗?自己穿啊!”
“……”
最?后,闻溪还是帮了魏循,一身粗布衣衫落在他身上?,贵气还是遮掩不?住,闻溪心下感慨,此人,还真是生来就是尊贵的。
“别生气了。”魏循低头,轻轻吻了吻闻溪眉眼,“以后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好不?好。”
“那今晚我们分开睡。”
“不?行。”
“?”
“不?是说?都听我的?”
“我有点害怕。”魏循眼眸低垂,令人看?不?清神色:“我第一来这里,这里又如此黑,还冷,我估摸着晚上?会打雷下雨,我一个?人会害怕的。”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