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要。”

“……”

“我说你那会?儿,怎么一直盯着那把匕首看, 原来竟是这样的,那匕首上还特?意镶了?钻石。”魏循面色不太好看,语气带了?点?指责的意味,“我生辰的时候你就送了?我一袋凤梨酥。”

“……”

她?哪有一直看?魏循不说,她?都忘了?那匕首上还有钻,一直看的是他吧,观察那么仔细。

而面对魏循的指责,闻溪脸一黑,“你自己说你不喜欢过生辰的,你也从未告诉我,你的生辰何时。”

她?知道魏循生辰,还是魏安上一次办生辰宴的时候,他们二人一母同胞,生辰自然也是一天。

“我是不喜欢过生辰,但?我又没说不喜欢你给我过生辰。”

“……”

“那你以前怎么不说?”闻溪抱臂,在江南的时候,她?告诉魏循自己生辰几时后,也问?过魏循,魏循当时怎么回答来着。

“我画了?一天的画已经够烦了?,你再说句话试试?”

“……”

当时年纪小,又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哪里还敢再问?,此后,关系近些?了?,她?又问?了?一次,魏循却说,他不喜欢过生辰,也不记得自己生辰什么时候,现在,反倒是怪起她?来了?。

魏循只?看了?眼闻溪,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他垂眸想了?想,他能不烦吗?忙了?一天回到家?中,还没坐下,有一人就在等着他,没问?他今日如何,只?说,“后日我的生辰,我想要昨日看上的那对手钏。”

“……”

那个时候,是他和闻溪才认识一个月。

闻溪真把他当摇钱树了?,说话也是如此的坦然,魏循都惊呆了?,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天生就是为了?来养闻溪的。

那几个月,他每天晚上都很晚才睡,画完画,瞧着闻溪的睡颜,一度气得想要将人丢出?去。

有一天夜里,闻溪忽然醒来,四目相对,魏循愣住了?。

“这么晚了?,为何还不睡?你害怕吗?还是不舒服?”

闻溪一连串的问?,魏循喉头轻轻翻滚,鬼使神差的答了?句:“不舒服,睡不着。”

闻言,闻溪赶忙坐起身来,“哪不舒服?”

一边说着一边下了?床,穿鞋来回走动,“你别怕,我去给你倒杯热水来,我阿娘在世时便常与我说,大?病小病,喝点?热水就会?好了?。”

“……”

魏循听笑了?:“那是骗小孩的。”

“那我骗到你了?吗?”闻溪将手中热水递给他,魏循坐下,热气缭绕,闻溪的面容就在眼前,她?双手杵着下巴,一双大?眼睛盯着他笑,笑声清脆:“嗯?小孩。”

“……”

魏循眼睫颤抖不停,移开视线看向?外面。

算了?,原谅她?了?,他可是魏循诶,江南顶厉害的画师,跟一个小孩较什么劲,区区几对手钏和几件衣裙罢了?,这都买不了?,那他也太无能了?些?。

……

“明年吧。”闻溪道:“想要什么你跟我说,我这个人吧,挺靠谱的,绝不食言。”

不食言?骗他几次了?魏循真是不想说,也真是想弄死闻溪,这世上敢骗他一次又一次,利用他一次又一次的人,也只?有闻溪了?!

眼前风景不错,也没什么碍眼的人,看着闻溪,缓了?口气,好心情就这么来了?,他们拥有江南的回忆,并?且,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的,她?与那个谁算什么,所有的事他又不是不知道,半点?都比不上他们在江南的时候。

“不用了?。”魏循笑了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