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寂之与闻淮都不计较, 这闻溪倒是挺记仇的, 看来, 有关镇国?将军府一事, 他?还是没做好,偏眸又扫了魏循一眼,恐怕此次, 他?再也不能护着谢观清了,否则, 日后魏循怎么和他?喜欢的人相处?
心头阵阵刺痛,令他?险些?昏厥,魏安咬牙强撑着, 头一次, 他?想放弃了, 不再妄想着用医术来保自己的命,十一年了, 他?已经多活了十一年, 够了的,南越有魏循,他?也很放心。
如今, 他?只是遗憾啊,在这十一年间,他?竟然让魏循流落江南那样久,寻到他?后, 也没保护好他?,还把差脾气?留在了他?身上。
明知他?讨厌谢观清,却还是屡屡的护着谢观清,也只是为了多活那么几年。
今日,忽然就想通了,活不活的要紧吗。
面?颊忽然一凉,魏安眼睫一颤,凌厉的寒光闪过眼前,他?抬眸,魏循用剑尖轻拍他?泛白面?颊,四目相对,魏循冷嗤:“就你这胆子,怕黑又怕鬼,连老鼠都害怕,还敢死?”
“……”
“你胡说什么?”魏安不悦,朝臣都在,魏循这样说,他?不要脸的吗?
“天底之下,还没有朕怕的东西。”
“哦。”魏循漫不经心颔首,手指却已经伸进袖口里,似是要拿什么东西,魏安还不知道魏循那死样子!肯定是又准备了什么东西来吓他?!
魏安赶忙抬手制止他?,怒斥道:“别?胡闹!”
魏循当真就停下了,转而在龙椅上坐下。
普天之下,也唯有魏循敢坐龙椅,魏安也只会?让魏循坐在这,朝臣倒是没有多震惊,反正又不是第?一次。
魏循道:“你乖乖听我的,我保你不死。”
“……”
“永亲王!”工部尚书怒了:“你竟敢当众威胁陛下!”
工部尚书是新上任的,性?子刚正不阿,又不畏权势,也不与朝中?人交好或是结党营私,很得魏安的心,他?也只忠魏安,对于魏循,今日是第?一次见到他?的残忍,已经忍了很久,此刻,彻底爆发了,不过一个?王爷,竟敢这般威胁魏安?简直无法无天!
“不服吗?”魏循懒懒掀起眼皮,将剑扔在工部尚书脚边,“那便一剑抹了脖子,一了百了。”
“……”
工部尚书瞪大眼,还想再说,却被林相阻止,林相晓得魏循的性?子,若真把他?惹生气?了,他?可会?亲自动手的,观看现在,他?不会?伤害魏安就是了。
魏安接过朝颜给他?递的茶,轻抿一口,才看向闻溪,缓缓道:“不必多礼,平身吧。”
“多谢陛下。”闻溪站直身子。
“此时入宫,可是有事禀报?”
“回陛下。”闻昭接过话头,道:“此番入宫是有两件事需要禀报陛下。”
“何事?”
“安王此番不止谋反,还是叛国?。”闻昭道:“皇浦司已经抓了南梁使臣团的人,其中?包括六皇子苏锦,只等陛下下令。”
竟真是与南梁勾结,魏安面?色一沉:“还有一件事呢。”
“谢观清冒充国?师,其罪当诛。”
魏安手心猛然一紧,看向开?口的闻溪,不怒自威:“此话怎讲?”
“回陛下。”闻溪脊背挺直,不卑不亢:“谢观清并?非南越人,如何能够为我南越国?师?而当初,谢观清是以?医术在这南越立足,可谢观清压根不会?医术。”
“你说什么?”魏安心头一跳,惊了。
不止他?,金銮殿内的所?有群臣都纷纷瞪大了眼,谢观清竟然不会?医术?怎么可能?这么多年,魏安的身子可都是谢观清调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