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巴不得他死,你满意了吗?”
“……”
“阿循!”太后咬牙道:“母后这不是在跟你商量。”
“我亦是。”魏循偏眸:“你要是执意让镇国将军府的人道歉,明日,我就?屠了这皇城。”
“不信?你试试。”
“……”太后瞪大眼,魏长?烨也是一怔,瞧着魏循与太后这般相?对?,心头又稍安,魏循是最恨太后和魏安的人了。
“混帐东西!”沉默良久的魏安终于开口,骂道:“别忘了你姓什么!处处护着镇国将军府对?你有?什么好处?莫非,你也与旁人一样?”
“如果我说是,你是不是要杀了我?”魏循嗤笑,“那便来杀,反正?我不死,我就?会?护着我该护的人。”
“……”
魏安气的连连咳嗽,太后赶忙轻轻拍了拍他的脊背,回眸又看魏循,昔日愧疚心疼早已没了,她怎么也没想到,魏循竟然会?说出这般大逆不道的话!兄弟之间本该扶持信任,可魏循在做什么?明知谢观清是唯一一个可以保魏安性命的人,还如此!
“你那么怕死,就?好好的让谢观清医治,最好长?命百岁!”
“……”
月光明亮,显得夜没有?那么黑沉。
魏循一路抬脚出宫,心头的怒气一点一点散了,其实也没什么,早就?习惯了外面的人用?异样的,含恨的目光看他,身?上再?多?几条命案,他也不介意,能够换一个婚姻自由也挺好。
只是,怎么说呢……罢了……
到宫门口的时候,正?巧碰上朝颜,朝颜也看见了他,忙道:“民女?见过永亲王。”
魏循颔首,淡淡道:“以后不要入宫来了。”
朝颜不解。
“魏安身?边有?谢观清,不需要其他人。”
朝颜更不解了,闻溪不是说,她已经把该说的告诉魏循了?还说,若有?什么困难可以求助魏循,可眼下,魏循这话什么意思?
魏循却不作任何解释,只道:“你只管跟闻溪说,她会?懂的。”
“哦。”朝颜应了声,上了马车回镇国将军府去了。
魏循看看今晚月色,也上了马车,马车正?准备启程,魏长?烨的声音就?传了过来,“阿循。”
魏循掀开帘子朝外看,扬了扬眉:“何事?”
“你今日所说可是真的?”
“哪一句?”
“如若太后逼迫镇国将军府的人,你便……”
“你说呢?”
魏长?烨眯了眯眼,状似无意问:“那你可还记得我们相?约之事。”
“你也怀疑我?”魏循轻笑。
魏长?烨摇头,“我只是想确认你要什么,如果……”
“我对?那位置没兴趣。”魏循淡淡道:“可放心了?”
“何必与我解释,我又不疑心你,我只是怕……”
“你都敢谋反了,还怕什么?”魏循觉得好笑,眼底却是一片冷意。
魏长?烨四下看了看,皱眉道:“此话不要在外乱说。”
瞧着魏循,魏长?烨眉头皱的更紧了,有?时候看魏循一副胜券在握的神情,令人心安,有?时候却又觉得太过漫不经心了,张扬的似乎什么也不怕,不太靠谱。
“行。”魏循道。
“我外祖父那边我已经搞定了。”
“好。”
“等我找一个好时机,再?告诉你,你要提前将东西给我。”魏长?烨道,心里却在盘算着时间,还是要找一个魏安还信任魏循,对?魏循还有?愧的时候,否则那些信任和愧疚被魏循败完了,事情可就?难办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