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莽撞做事,这样害羞不敢抬头的江雪,真是太可爱,太诱人了。

无求既然决定坦诚面对,便要顺心而为,他不想再江雪面前掩饰自己任何想法。

于是他开始亲吻江雪的额头,眉毛眼睛,上下嘴唇辗转江雪红脸蛋。

无求像是一只温顺得啄木鸟,没有把树啄到木屑满飞,也没有留下强力的空洞,而是收好力道,轻轻的,在逐渐加大力度,确保这份力道是大树可以承受的范围。

江雪被这份亲密接触迷倒,她不觉得自己像触电,她觉得像是春天潺潺流动的溪水,清澈冰凉,像夏天水井里冰了一晚上的西瓜,吃一口,爽到肩膀打颤,她不自觉仰起脖颈,去贴合这份独特上瘾的感觉。

无求变本加厉,他不认为自己是在欺负小姑娘,他认为江雪对他有意,他没有被那些该死的伦理道德束缚,他觉得自己是顺心而为的君子。

终于到达江雪略显干燥的唇瓣,无求贴心的把唇变得湿润,江雪享受般闭上同样湿润的双眸,他们轻吻,一方放肆的发泄来自内心深处的情意和人欲,一方紧张接受来自心悦之人的甜蜜。

浩渺时空,沧海桑田,来自异世的一方魂魄,找到归宿。

大逆不道有违天道的弑父人,在一颗天际流星划破夜空坠落之际,终于找到了“道”。

轻触的两颗心,一碰上就死死纠缠,唇齿间不熟练的相撞,他们却没有感觉到疼,反而越吻越深,江雪感觉到自己是春日消融的积雪,在日光照耀下,雪堆崖缝流淌出一条沟壑,沟壑下有万米火山岩浆,雪水温热,途径小花小草,湿地里长着颜色各异的鲜花,它们随风倒的乱七八糟,像是再给江雪招手说“好快乐。”

江雪沉迷在这片花园里,她觉得湿漉漉,想跳到小溪蓄水池中,彻底感受这温泉火山的魅力。

无求重重吻她,捏她敏感的耳朵,摸她烫人的额头,不舍得离开她的唇。

无求想这小丫头怎么能这么好,他竟然觉得能这样吻她一辈子,他打断自己的顺心,在接下去,他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他想他在自欺欺人,他一定知道会发生什么。

也许他会变成很多啼哭婴儿的爹,雪儿会变成坐在床头哺乳的娘。

一想到这个画面,无求就有一种珍爱被人抢夺的不适。

他不舍得停下动作,转而躺到床边,抱紧江雪,贴在他胸口。

江雪喘气,像是真的从水里捞出来,额间头发被刚才激情打湿,靠在男人胸膛,这是江雪第一次在清醒时刻贴着他。

屋里只有炭火闪着火光,今夜西风骤起,屋外小雨不知何时停下,取而代之的是消无声息的雪花。

初冬第一场雪花密密麻麻落在房檐,飘在地面,江雪忽然一下从无求胸膛起来,向上和无求枕在同一个枕头,两个人都侧身躺着,无求把棉被给她往胳膊上盖,摸摸她依旧发热的脸颊,趁着火光和外间白雪透进来的碎光,询问自己珍爱的宝贝,“终于肯看我了?”

江雪在黑暗里,害羞中多了勇气,尤其是今天这一单举动,她知道这个冷冷清清的奇怪道士,心里是有自己的,便咳咳发干的嗓子把他的大手从自己脸上拿下来,握在手里,好奇的探究自己心里不解之事,“斜江山上,你为什么说那么狠的话,还要和我在不见面,你明明和我一样的心思,为什么还要拒我千里之外呢,告诉我,好不好?”

无求调整握手姿势,被窝里两人十指相扣,无求还是忍不住凑近亲吻江雪脸颊,拉进两个人距离,江雪听见无求好似卑微的声音在她耳边诉说:“雪儿,我杀了我的亲生父亲,亲生哥哥,连同我塬家二十几口人命,一起都在我一把火下,灰飞烟灭了。”

无求没有听见江雪反应,心里咯噔一声,反而把江雪越发搂紧,“害怕也晚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