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家里的动物就还有牛羊和狗。
其实江雪最担心的还是宋青和小雨。
她能感觉到,宋青好像生了儿子以后,在这个家里一直没有安全感,她带着不到一岁的小秋,也没有男人,事事为自己和孩子多着想,江雪完全能理解她。
尤其是现在大旱少水,江雪往她的屋里放了一口水缸,拿几个大葫芦打满水,宋青看到后才放心。
小雨最近长开些,学会走路之后,见到江雪就迈着小短腿颤颤巍巍扑过来,小身子拱在姐姐怀里就止不住的笑,晚上睡觉还要趴在她姐身上,给她姐流一身哈喇子不说,还拉在她姐身上。
就这,江雪打心眼里也觉得她妹最可爱,是她心里最漂亮的小公主。
她什么都不需要操心,只要每天这样开心就够了。
江雪每日都把小雨的葫芦里装满水,江奶奶专门给每个人做了可以挂在脖子上的大饼,万一遇到急事,家人走散以后靠挂在脖子上的大饼也能度过。
家中的粮食是足够的,江雪还匀出一部分给了族里,往赵家和吴家也借出去些。
孙虎之前看见有人往江雪家送粮,沈氏打发他来要,江雪念着亲戚一场,给他装了几十斤,就没打算叫他还,孙虎拿着粮走的时候脸上还不好意思。
村里现在人人自危,有粮食的人家每顿饭用碗比划着吃,没粮食的人家就在村里七借八借,至于两者都没有的,江雪不敢想象,她现在只想好好保护自家人能度过这一场危机。
“不得了,村里进了流民。”
吴鸣的娘夏氏大声在江家院门口叫嚷着,江雪拿着之前在铁匠铺做好的剑,打开院门,看见夏氏的胳膊倚靠墙壁,整个人正大口喘气。
江雪赶快上前扶着她,“夏婶子,您刚才说的是流民吗?现在哪里来的流民?”
吴鸣年初走了到现在都没回来,吴奶奶说他跟着货船跑到最南面的港口了,往家里寄过一次信,还有几十两银子,说在外面挣钱多,过几年才回来。
夏氏是个大嘴巴,但人不错,因为这件事她对江禾一直都看不惯,认为就是江禾逼走他儿子,但她也从来没有因为这件事不理江家其她人,以前两家人怎么相处,现在还是怎么相处。
赵家人吴家人听见消息也都到外面了,夏氏忙把嘴里的喘气咽下去,讲述她看见的可怕事情。
“我才从村口娘家出来,就看见一伙衣服穿着破烂的人,其中有男有女,拉着几辆板车,板车上好像躺着人,我看不清楚,等在细看时,那伙人就看见我了,拉着板车就使劲往过跑,我吓得叫我娘家哥哥,我几个哥哥拿了棍子出来,叫我赶紧到村里通知人,我一路跑一路喊。”
夏氏说完,想起她娘家人还在村口,一路上叫的那样大声,也不知道有没有人去村口帮他们,立马拽着她男人的袖子哀求说:“孩子他爸,你跟我去看看吧?”
吴鸣爹吴贵有些犹豫,他现在是家里唯一的顶梁柱,万一真是流民怎么办。
“夏婶子,我去,我跟你去。”
夏氏看见江雪一手拿剑,一手抚在她肩膀,两眼温柔看着她,带着一种安定。
这种感觉让夏氏一瞬间眼角湿润,她不自在的将额角发丝拿手指勾到额后,不好意思的说:“小雪侄女,你是个姑娘家,这怎么能行呢。”
江雪已经在走在路上,腰板挺直,仍旧是一身干练的衣袍和发饰,右手持剑转身,对上夏氏的眼睛,有些催促般说:“夏婶子,快点。”
夏氏赶忙放下吴贵的衣袖跟着江雪往村口快走。
留在原地的吴贵嘱咐江奶奶回家后把门关紧,就回到自己家,家里只有吴奶奶在忙活装粮食,刚才夏氏的叫喊声,她没听见。
吴贵看见屋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