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样的场景?”胥寒钰在斯恩的身边坐下,“看有个小偷偷了我的东西并且准备占为己有的场景吗?”

胥寒钰并没有在意这些道具的样子,任由那个机器完成了它的任务:把受精卵放置到雌虫体内。只是在就要往雌虫体内输入巩固药剂和生殖腔腔口松懈药解药的时候,被胥寒钰取消了运作。

斯恩这才知道这个雄虫打的什么主意。

如果没有那些药剂,受精卵着入生殖腔并且引起雌体的营养供给的概率就会很低。如果没有生殖腔腔口松懈药的解药,被药剂松开的腔口可能无法挽留植入的卵。

胥寒钰确实不像让他受孕。

不想让他怀上那袋精液配种出来的虫卵。

心知保不住这个受精卵,而且这次盗取的精液在这个雄虫的阻挠下怕都不再能用以给自己受孕,斯恩反而冷静了下来。他叹了口气,坐起来,只是有意夹击屁股,并且坐到脚跟用脚的力量挤压臀瓣辅助收紧,好像这样被打断的机器要起到的作用也有了替代:“我很抱歉,私自盗取了你的东西。”

他这么说着,好像这真的就是一件小事,一个无关紧要的小物件被拿走然后原主来问罪,而不是他盗取了雄虫的精液,并且准备用此让自己受孕。

而胥寒钰的态度要比此时的斯恩更加悠闲,好像他不是来兴师问罪,而是偶然看到了旧识来闲聊几句:“为什么要偷?”

在斯恩回答前胥寒钰慢慢说出了真切的利弊分析:“你是中央医学院的首席,要换取虫工繁衍所需的贡献值对你来说并不难,你得到机会不过是或早或晚的问题,甚至如果我没有猜错,你现在就可以申请,再攒个几年就可以攒到最高标准的流程,加上你自己的医学能力可以万无一失。但你没有,反而窃取了我的精液企图受孕。”

“斯恩,你是个聪明的家虫,也是个善于计算的虫族,这从你第一次和我谈判的时候就可以看出来了。你明明知道,这样的行为对你有多不利。”

“你可以申请到雄虫的活性精液,但你没有,反而用偷取的。没有记录,没有审批,没有来源,你到时候怎么解释你的繁衍下来的虫崽?”

“更可笑的是,”胥寒钰看着斯恩身后的机器,“你选择了雌体怀孕而不是培养槽。你是恨不得被大家知道你的越轨吗?”

“还是说……那才是你真正的目的?”

“撕毁那套一开始的说辞,无视那些所谓的‘交易’,让谁都发现你完全不正常的妊娠反应,然后只要熬过了孕期,你还有计谋让大家发现这个虫崽的基因多么来源不明……对不对。”

“你想用这种手法把我逼出来,逼到中心里,暴露在从虫之下。然后呢?然后你作为中心的雌虫,中央医学院的首席,让虫族发现我这个被遗漏在外的雄虫的线索,得到特权和宽恕,以及来自各方势力的暗中支持,最后戴罪立功,或者别的什么说辞,成为我的雌虫,还是那种近侍在身边,比如防止我再不见啊之类的那种。”

“对不对,斯恩?”

医虫并没有说话,他只是静静地看着眼前的雄虫。哪怕说着自己被算计到底的计划,这个雄虫也没有什么激动的反应。

多么沉稳,这是在外面游荡过的,装作雌虫也不会有任何违和感,甚至可以被当做优秀的家虫的雄虫。

胥寒钰,胥店主,这个世界找不出第二个如此完美的虫了。

在斯恩的沉默中胥寒钰放下手中把玩的药剂:“但是斯恩,以你对我的了解,你不觉得这场游戏失败的概率太高了吗?你真的以为自己有机会走到后面?你应该知道,我回去的那刻我就清楚你做了什么。”

愚蠢。

斯恩又怎么不知道自己的愚蠢。

他甚至没有胥寒钰说的想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