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抱歉地看向正在讨论厄尔尼卡处罚的两个雄虫。

其实埃克斯塔只是想要先离开,但要说起用药和医疗,这个房间里正站着两个才华卓越的虫族。

“我去看看吧。”胥寒钰说,“这次的事情就按照条例来办就好。”

兹也点了头,这样的情况对方雄虫没有追究的意思就是好意思,他不会在这时候再为厄尔尼卡谋求减罚。

胥寒钰跟着出去了。

埃克斯塔的脚步一顿,看了眼胥寒钰,看了眼还在床边的黑袍,眼神转回来的时候还因为余光看见一个雌虫眼角一跳。

被看到的雌虫本来随意地靠坐着,看到埃克斯塔的眼神竟然站了起来。他站得很艰辛,黑胶包裹着他修长的身躯,隐约还可以看见薄薄的肌肉痕迹,但他站起来的样子似乎过于虚弱:“别这样看着我,主人没看到我会不放心的。”

他笑嘻嘻的说着,眼尾一抹嫣红招摇。

“你跟不上,在这里休息。”走到门口的雄虫平淡地决定了他的行踪。

深渊虫族不满地把笑着的唇抿得更薄,但还是坐下了。

大概是没想到他会这么安静听话,又被两个雄虫多看了两眼。

伊卡尼回以微笑。

他被认出来了。

这不奇怪,他并不是混迹在十区之外的雌虫,他仗着能力招摇,罪名和才华一样出名,而成为深渊雌虫的标准往往是得罪或者伤害雄虫。和那群仿佛被雌虫本能隔离对雄虫毫无感觉的深渊虫族不同,伊卡尼是感觉得到一定雌虫对雄虫的需要的,也因此,他做了不少在虫族里算罪大恶极的事情,嗯,很多事情对雌虫做叫做弱肉强食,对雄虫就是罪大恶极了。

总之,他不是一个默默无名的雌虫,不说谁都认识,但有一两个认识他还是很正常的。

兹和埃克斯塔收回了视线。

雌虫如何,看制服他的雄主。伊卡尼既然表现出了明显的臣服,事情就不需要他们多说,去提醒他的雄主这个雌虫做过什么。

伊卡尼脸上的笑容更深了一点。胥寒钰已经跟着带路的雌虫走到了门口在等埃克斯塔了,埃克斯塔连忙跟上。唯有眼尾最后扫过被放置在一边的黑袍。

“曼德尔他有药物滥用的倾向,”路上埃克斯塔小声和胥寒钰介绍情况,“他喜欢表现出极端的强势,包括心理和心理,所以会服药,问题是他经常大剂量倍数地服用。我这边的聚会因为性癖的原因都是备着医疗队、医疗舱和多虫份急救装置,一般的伤痛和药物器械副作用都可以处理,既然这次波来报医疗无效,就是遇到了医疗舱无法处理的疑难杂症加上事态紧急的情况。波,现在怎么样了?”

“雄虫曼德尔一开始昏迷了,在治疗过程中有短暂的醒来,又很快晕厥。我们已经通知了医疗院让他们安排救治,曼德尔带来的雌虫也已经在联系曼德尔那么常用的医师。”

名叫波的家虫有条不紊地回答,听起来安排地足够冷静有效,但埃克斯塔的眉宇还是没有松开。他清楚自己备下的医疗设备是什么等级,如果还无效有多麻烦,而且如何是不伤大雅的伤痛波不会特地和他说伤的情况:“他伤到哪里了?”

波沉默了几秒:“……生殖器。”

“……有可能会繁衍力再无。”铱1061群,还有其他H闻

这才是最危险的。一个再无繁衍能力的雄虫,再难以完成繁衍目标的雄虫,一场发生了这样意外的宴会。

埃克斯塔抿起嘴,现在多说也没什么用,先去看看才好。

房间里,兹已经感觉到这里几个雌虫的状态和他们和X的关系,他带着厄尔尼卡,仿佛步入一个不熟悉的雄虫的宠幸间,这让他有些想要撤离。只是他看着站在房间里的医学首席斯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