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话的声音很轻。安特尔看着眼前的雄虫。
雄虫。
唯一不可能的情况。
因为雄虫都登记在案;因为雄虫的一举一动都是透明公布的;因为雄虫不可能居住在这么偏远的地方;因为雄虫不会需要这样遮掩自己的容貌以药剂师的身份出现……太多的因素,让安特尔对X身上的矛盾点视而不见,对之前的精神力连接指向的真相完全忽视。而现在,这个雄虫将一切剖开摆在他眼前:这就是事实。
后悔?
不,他怎么会后悔。
所以哪怕听得出对方是在以退为进,安特尔也需要急切地表达自己的渴求。
他几乎是立马跪下来:“不,怎么会后悔?我的心属于您,我的……雄主。”
浴室的地砖冰冷,磕在膝下。安特尔却感觉不到一丝寒,大概是因为某一刻身体过于的麻热,像是复苏前的征兆,久躺不动的身体苏醒前的预热。
雄虫的精神力和气息冲刷这个战虫的身体,那是安特尔和胥寒钰接触这么久从来没有过的体验。无形又过于有存在感的东西无孔不入,入侵他的身体,占领他的精神域,将他侵略成一个所有物。
这就是雄虫。
这就是遇到了自己特定的那个雄虫并且被对方接纳的感受。
被侵犯到腿软,却身心濒临高潮。
这就是……雄主。
接纳了自己的,雄虫。
“唔……”
呜咽几乎不受控制,安特尔紧急咬住了下唇避免自己露出过于淫荡的一幕。
他不能因为一些气息瘫软在地上高潮。那太淫乱了,以一个雌虫的眼光都觉得那是不合理的反应。
但那在眼前的雄虫身下应该是一不小心就会造成的反应。
当胥寒钰的手放到这个战虫的肩膀上的时候再星际内征伐无往不利的将领一颤,几乎就此失控。
而这个雄虫要的更多:“很抱歉,我在外面都是影藏气息的,所以对你的调整应该还不够。”
军虫的意识以及在雄主的气息中弥散,他缓缓才反应过来雄主的意思性交前的准备尚不充足。
这是很好的拒绝雌虫求换的理由,但安特尔的雄主此时显然不是准备拒绝。
而是要进行另一种形式的准备。
晃荡的眼神向上望去,仰望这个俊美的雄虫垂下的发丝,黑亮的眼睛,柔和的表情,和与之表情不同的无孔不入的侵略性。
雄主的气息几乎是套侵占每一个毛孔一样钻入安特尔的身体,这是对于一个雌虫来说都是求之不得的感受,然而安特尔看得见雄主眼中更深的侵略欲。它们从雄主平和的语气下彰露出来。
“雄……主……”安特尔近乎喃喃地呼喊X,然后缓缓垂下了头,“当然。谁您的喜欢,请随意调整我的身体。”
那一瞬间,安特尔感觉到了雄主满意的气息,在周遭的磁场力转瞬即逝,当他抬头的时候已经错过了雄主改变的面容。
这个军雌很配合,无论是被按着后腰附身还是被抬起屁股插入管道。
搭配了药剂的液体流入雌虫的肠道,在里面摩擦肉壁,作用药效,与粘膜亲密嬉戏。
安特尔的呼吸重了不少,却一直保持安静。这个时候安特尔脑中缓缓想起自己错过了什么。
没有名分的雌虫,他似乎错过了自己的军衔能够带来的便利,比如认主前特有的培训和辅助,军区的药剂和道具支持,和一些其他的东西。
他可能会表现的不太好,因为他确实没有准备好。
脑中不自觉回想起X身边的雌虫。虽然当时的他没有特意关注,但牢固的训练让他拥有可靠的回忆能力想起当初自己看到却没有在意的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