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据,大概是雌虫的直觉。

内转回头。

直觉,虫族在漫长的时光里学会快速选择追求目标养成的东西,据说正常的雌虫在翻阅雄虫典籍的时候就容易知道自己应该往哪个雄虫那边靠拢。但内没有那样的感觉,一如他其他和一般雌虫不一样的地方。

他顿了顿。

也是,药剂师又不是雄虫。

他的话对雌虫具有一定直觉判断也是正常。

劳顿则在路上有一句没一句地套话,内懒洋洋的,时而答复时而无视,直到他们到了飞艇。

与那个药剂师的穿衣风格一样,飞艇上面附着了丰富到古怪的遮蔽技术,悬停在上空仿佛不存在一样。身经百战的冒险者劳顿都差点错过这个庞然大物。

但劳顿好像习惯了X身上的不同寻常,举止平常地敲了敲飞艇。

开门的是雅。

他们相隔不过二十余日,在虫族的生涯里占有的时间太短了,但却仿佛隔了一辈子。

在这二十余日里他们各自过完了自己的起起伏伏,各自走过了自以为结束的日子。

“内。”雅扑上去,紧紧抱住自己的这个发小。

巴特威尔把他们两个一同拎了进来,免得招虫耳目连累到胥寒钰。

劳顿张了张口,看着自己眼前满身凶气的战虫。

他以为X口中的战虫就是一个普通的虫子,如同一般的药剂师会给自己雇佣的战虫一样。但这个战虫明显不是。他身上的是匪气,敢持着大炮轰炸军区,敢扛着剿杀飞驰在炮火中的匪气。他身上的是霸气,是能在远方领导一干群众,能吸引非法之徒为他卖命的霸气。

这样一个不畏天地军匪的战虫把两个貌美雌虫往里面一拎,向劳顿看来。

同时身体往后退,仿佛有雄虫的命令桎梏了他的脚步。

一定是雄虫的命令,这样的战虫不会为别的存在退让的。

“X说……”劳顿默默把对方生硬的命令口气柔和了一下,“要我带话给这里的战虫不要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