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流下。
嗯……受到刺激过多的时候会有这样的自然反应的。
至于为什么几乎是心虚地抹去,斯恩则找不到理由。
卵在一点点地下滑,生殖腔本身的挽留能力不够,而本应该闭合的生殖腔口因为没有及时得到解药还敞开着,虫卵接触到那里,尚且还很小的,并非是植入壳卵中培育的虫卵一点点滑了出去。
它真的很小。
这个时候斯恩有些后悔,甚至在想当初不如直接植入壳卵中培育算了。
当然,那种假设是不存在的,盗取壳卵的难度太高,时间不够,而且斯恩并不需要壳卵。
壳卵会带有另一个雌虫的DNA,因为虫卵的营养将是那个雌虫提供的,不像受精的卵子和精子影响力那么大,也就是后天饮食对基因的影响力,但斯恩就是不想要,他仿佛一个有严重完美主义的病人盯着有一丝丝不同的两组模型皱眉一样拒绝了那可以忽略不计的影响力。
那个他作为医虫会笑对方想太多的影响力。
落在他自己身上就不行,不行到浑身难受。不行到宁可冒着大许多倍的风险也要让受精卵植入他体内通过身体的调节产出个壳卵给它不可。
但没有那个结果了。
那个还过于小的没来得及好好分裂的受精卵已经滑到了腔口。腔口还没有力气,还不能收缩,只能敏锐地感觉到它慢慢滑出去。
落到肠道。
而无论他多么努力,不管他把腿并得多紧,臀瓣压得多厉害,都不能阻止它顺着坐姿时肠道的曲度往下滑去。
胥寒钰降落的时候,回头就看见红着眼的医虫轻咬嘴唇,跪坐在那里的样子。像是被欺负了的小媳妇。
“到了。”胥寒钰淡淡地提醒,看着这个医虫磨蹭不动的样子。
“怎么,不想走?”
胥寒钰走进了,影子因为灯光的作用笼罩在斯恩的身上。
沉默中,空气中的压抑在一点一滴地积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