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问礼翻开那几张纸。
沈诚在他翻的过程中又说:“后面那几张,是我和衣衣的亲子鉴定报告,衣衣不是我的女儿。”
金歌猛地转头,看向他。
沈问礼直接站了起来,满脸错愕。
沈诚又说:“我很喜欢那个孩子,你也是,所以我打算把她当亲生女儿养。韩白露,我也可以原谅她对我的欺骗,但我不能让她疯疯癫癫的在外面。我得顾及你跟我爷的脸面。”
沈问礼血压要高了,怎么会这样?
金歌也只知道韩白露跟沈诚在加拿大认识,可能有段不太好的渊源,娶她是恨意使然。她曾想过两看相厌的人日子过久了,也许就看顺眼了,所以对他的婚姻她一直是顺其自然的态度。
这两年,沈诚没表现出对韩白露有一丝一毫的感情,她想着到底是强扭的瓜,就有劝过他放手。
她是真的不知道,韩白露有精神方面的疾病,而且衣衣还不是沈诚的孩子。
沈问礼理了半天,身体上接受了这个刺激,但心里还是不能够平静。
最后沈问礼原谅了沈诚对韩白露的处理,因为换做是他,不见得会比沈诚处理的妥当。
他们不是什么声名显赫的家族,虽然传统却并不迂腐,没把家族形象看的多重要,但还是要顾念沈怀玉这一辈子经营的好名声。不能让这样荒唐的事败坏了。
沈诚走后,沈问礼和金歌沉默地坐在书房两端,都有点不是滋味儿。
过了会,沈问礼问了金歌一句:“我是不是打他打重了?”
金歌没说话。
沈问礼有点自责:“其实他一直很有分寸,是我总是对他要求太多,挑剔太多。他去加拿大那几年性格最叛逆,我还一直以为那是他,也是我这辈子的污点。”
金歌听到这话,站起来,走过去,握住他的肩膀:“男人都有一个不成熟到成熟的过程,就算他过去有那么点荒唐,现在的他,可是站在你都够不到的高度。”
沈问礼不说话了。
金歌后面那句,用近乎慨叹的声音说出口:“你得承认,你有一个很优秀的儿子。”
沈问礼反握住她的手,轻轻摩挲,没说话。
*
沈诚对沈问礼、金歌说谎了,韩白露没病,他囚禁她也并不是因为她有病,他要顾沈家名声,他就是单纯的囚禁她,他就要是看她痛苦,这会让他感到痛快。
韩白露被送回了别墅,然后在被看管的情况下跟父母通了电话,说最近过得很好。
她父母一点都没怀疑,沈诚这样端正的人,学识人品都是一流,既然花那么大诚意娶了她,还广而告之,那肯定是会好好疼爱的。
韩白露有苦难言,就这样在沈诚无懈可击的摧毁中放弃了抵抗。
沈诚下午还有公开课,没跟她耗着,拿到她跟温火联系的手机,听她交代完她们合作的全过程,还有她们之间联系的频率,方式,等等,走了。
*
秋明韵选了一条素净的裙子,穿给温火看:“火火,看看行吗?”
好看是好看,但……温火说:“你是去听课的。”
秋明韵笑了下:“你是去听课的,我是去看沈老师的。”
温火把沈诚的领带装进盒里:“我以为,你还是不要对沈老师抱太大期望,人都是离远了看才好看,等离近了,你发现他跟你想象中不一样,那种落差你受不住的。”
秋明韵坐下来弄头发:“那我问你,如果你有机会近距离接触普朗克,你会拒绝吗?”
温火扭过头来,看着她。这问题好狠啊。
秋明韵看她那表情也知道答案了:“是吧?说都会说,做都不会做。谁不知道垃圾食品有害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