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就动不动抑郁症。但那些患者在求我救救他们的时候,我又能体会那种希望和绝望同时在她身上碰撞、灼烧、撕扯的痛苦。失眠不是病,但没比病好多少。”
他再次抬起头来,再次笑起时顺眼多了:“有我可以帮你的吗?”
温火摇摇头:“我暂时找到了睡觉的方法。”
程措反应了一会儿这个话,反应过来:“跟我表哥又?”
温火实话告诉他:“你表哥看起来还不错,就是活儿不太好,得练。”
程措差点一口老痰憋死自己:“强!”
温火解释了一句:“我是说我们每次事后,他都不会跟我一起睡,这个活儿,别想歪。但也很奇怪,很多时候只要他在,我都能睡得着。”
程措用心理学的知识分析她这个事:“会不会是你在无意识的状态下,对我表哥产生了感情,所以有他在,你的大脑可以暂时得到休息?”
温火笑了笑:“我从不渴望他,你能明白吗?”
程措懂了,就是说沈诚是板上钉钉的工具人。
不过温火这话太狠了,从不渴望……那他表哥这活儿是有多不好?
“杨引楼母亲过些日子再找吧,等我跟你表哥分道扬镳的时候,或者,快要分道扬镳的时候。”
当然,这是温火自己的事,她自己决定就好。程措点点头:“嗯。”
*
衣衣晚上又不好好吃饭了,阿姨轻轻顺着她的小脊梁,哄着她:“衣衣啊,你要肚肚空空,那怎么跟爸爸看电影呢?爸爸可是很久不跟衣衣看电影了,衣衣想了很久了啊。”
衣衣攥着勺子把儿,撅着嘴,皱着大眼睛,像是想了很久,最后挖了一勺鸡蛋羹,杵进嘴里。
阿姨给她擦擦小嘴:“真乖。”
看着她乖乖吃饭,她忍不住慨叹,相对于沈诚对衣衣的需要,好像是女儿更需要爸爸一点啊。
沈诚八点半到家的,彼时衣衣就坐在门口,屁股底下放个靠垫。她一看到沈诚,大眼发光,冲上去抱住他,像个小泥鳅似的滚来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