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齐垂眸给自己斟了杯,耳畔听见凌息尘询问道:“圣火宗?记得不错的话,这宗门在十年前就已经被灭了门。”
“是啊。”松齐摇头笑着,随后将饮而尽,他继续说道:“好景不长,后来少年的这位朋友练功走火入魔犯下大错,少年便顶着除魔卫道的名头把他的好友亲手杀死。”
此话出,时间众人静默,凌息尘沉吟片刻,随后他握住松齐端着杯的手示意他不要借消愁,他道:“他既然犯下大错,你便不必自责。”
松齐却摇了摇头,他放下杯叹息道:“说到底我也分不清谁对谁错……”
林清晩原本看书时对松齐便有几分同情与惋惜,但书中很多细节隐晦不清,她想了想轻声问:“齐师兄,你说你从未赢过他,可是却顺利杀了他,是何意?”
修魔道本就比修仙道强,修道者尚未真正成仙之前是要略逊筹的,除非飞升成仙才能压魔族头。
按理说未入魔之前齐师兄就从未赢过,他入魔后就难上加难。
松齐牵唇淡然地笑了笑,他说道:“我想杀他,他却不忍杀我,别人若想取他性命根本不可能,但我却可以。”
“罢了,事情已经过去了好些年,不该再提的……”
凌息尘说:“所以你来这里,是故地重游?”
“总该来看看的。”
林清晩见众人脸色皆是肃然,便突然打破这份沉默,她玩笑般道:“齐师兄说完了,那该我了?”
几人纷纷看着她,示意她说便是。
她莞尔笑:“我听宗里的老人说伏魔阵里存放着祖师爷和他夫人的棺椁,不知是真是假?”
凌息尘闻言顿时脸色变:“胡闹,事关祖师爷岂能传此谣言,你从何处听的?”
“我也记不太清了,大概是内门年岁高的那些人?”林清晩说完后又摇摇头,好像已经记不起来了。
凌息尘蹙眉道:“祖师爷的尸体究竟埋在何处尚且不知,传闻说他自封印了当年攻打宗门的那批魔族人后便携爱妻共赴深海。”
赵欢颜也赞同的点点头,她说:“我也听说过,当年裴掌门献祭时耗尽了自己的生命顶多活不过半日,想来是寻了某处寂静地独自赴死。”
“我记得应该是有位夫人的……”凌息尘迟疑开口。
赵欢颜却摇摇头说:“我从未听闻裴掌门曾娶过妻,就连书上也不曾提过句。”
这时,松齐忽然恍然开口:“这我倒是记得,我师父曾说有古籍上记录着这位裴掌门有过位深爱的女子,还曾写下聘书。”
“竟是如此?”凌息尘微微讶然。
白羽仙的话可比世间流传的要靠谱得多,他们自然相信。
也许他曾经有过位喜欢的女子,只可惜没能迎娶,也并未昭告世人他曾求娶过位女子。
他们在偷情
漆黑暗沉的房间内并未亮起烛火,身长玉立的男子正背倚着门手中握柄长剑,透过窗纸,微弱的光线映在他的侧脸上,他眼眸微垂,眸光瞬不瞬盯着手中的剑。
他缓缓伸手握住剑柄将之拔出,剑刃的尖锐声传来,剑鸣声熟悉得如当年。
若细细查看则会隐隐发现剑身的魔气萦绕。
他的指腹轻轻抚摸过剑身,叹息了句:“再等等,就快了……”
而此时此刻的另处,林清晩将绣鞋随意踢落在地,她两手往后撑着床榻,小腿在床边轻轻晃悠,她眼神幽怨的看着径直推门而入的不速之客。
她故意打趣道:“师弟,现在进我的房间真是越来越明目张胆了。”
他朝着她步步逼近,垂眸看她,似笑非笑:“你哄人的本领也越发见长。”
“为什么突然提起伏魔阵?”他的声音忽然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