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笑了几声,绝望地闭上眼,似是心赴死。
赵欢颜看了会儿,从凌息尘手里拿走记忆晶珠走上前,放在青年手里,她说:“你的妖力已渐渐流失,没多久就会失血过多而亡,好自为之。”
他攥紧手里的珠子,缓缓抬起手,手心鲜红的血迹和珠子混为体,他催动最后点力气彻底粉碎了记忆晶珠。
粉碎的那刻,他恍惚想起她临死前喊的遍又遍的哥哥,多无助又绝望啊,可是他就是没能在她身边……
或许云山村的人该死,可更该死的是他。
发现她偷偷跑出海的时候为什么没有及时出来寻她,他总觉得她少女心性想玩想看,总想着宽限几天让她玩个痛快。
不成想,下场竟如此凄惨。
死了也好……
凌息尘适时唤回佩剑,“噗嗤”声,利剑从血肉中抽出飞回他手中,滴滴血迹顺着剑锋滚落在地。
青年浑身脱力地摔在地上,汩汩血迹从地面流动蜿蜒。
他断气得比想象中要更快,像是没有了生存的执念,他心求死。
待他死后,凌息尘找了个地方把他和海妖族的尸体尽数火化。
“咳咳咳……”奚玄良被狄蔑搀扶着,脸色算不上好,尤其是火化的浓烟袭来,让他忍不住咳嗽出声。
狄蔑拧眉顺着探了探他的经脉,“伤了肺腑,好在他出手的力道不重,否则小命都没了,我说你们俩也是,修为这么弱下山凑什么热闹。”
林清晩呵呵笑,暗叹狄蔑小师兄还是有点单纯了,哪里是出手不重,分明是奚玄良修为太高,有力护体。
就在火光烧得正盛时,凌息尘收到了从远处而来的师父的手书。
他打开看了眼,瞬间神色变,多了几分凝重,他看向奚玄良,道:“师叔病重,速回。”
如果可以,我愿意
也没来得及和余遥道别,他们即刻御剑启程。
海妖族从来都是听从妖王召集,如今妖王已死,他们自会四处分散开,这样余遥也可以回家。
师叔的房间内有两人,分别是凌宵和狄飞掣。
行人纷纷拱手叫了师父,除了松齐和奚玄良。
奚玄良来到公孙玉床前,伸手探他的脉,将力注入探查。
凌宵沉声道:“不必看了,他中了毒散,此毒并非有多厉害,只是你师父如今的身体……他承受不住这毒性,毒已经蔓延到了肺腑,只怕……时日无多。”
“我与宗主方才暂时压制住了他的毒性,只是若无解毒之法,顶多再撑日。”狄飞掣说。
凌息尘闻言不禁问道:“就没有解药吗?”
凌宵:“有,不过他的毒侵入肺腑,即便服用解药也无救,倘若他还和当初样……此毒断不可能让他丧命。”
奚玄良探查番,的确如此,只是……在道宗,是谁下的毒呢?
想到这里他不禁又联想到了些别的,眸中闪过丝阴沉的神色。
他垂眸冷淡地看着唇色乌黑面容憔悴苍白的公孙玉,心里无甚波澜,比起公孙玉的死活,他更在意的是给他下毒之人是谁。
除了他,林清晩也是头雾水,她不记得原着中有过这段,就像和云山村的事样,全都是书中不曾记载的。
或许真的是因为奚玄良拜了公孙玉为师所引起的。
到底是谁会无缘无故给师叔下毒呢?
她细细回忆着,原着小说中,她记得公孙玉安然的活到了最后,因为沦为了个拿不起剑的废物,奚玄良甚至都没把他算在其中,根本不屑于杀他。
可现在,因为奚玄良的选择而导致剧情出现变化……
那这么说,是冲着奚玄良来的……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