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1 / 4)

涂锲将那两巴掌还给楚难也仅仅是在半年之后,他们算是彻底摸清了其出招的习惯,这才有了钳制对方的机会。“你这只该死的臭虫”涂锲忍不住咬牙,可脸颊红肿的楚难却半点不见颓色,他依旧神情淡淡。

“被只臭虫压着打了半年,涂公子又是什么?”他胆大到仍在拿话激着对方,哪怕这会儿涂锲的灵力已是如岩浆一般真滚滚沸腾着灼热。旁的陈舒炔依旧在笑,即便方才擒住楚难有他出的一份力,但这并不妨碍他笑话涂锲。

好在终归是在无极门的地盘上又念及余不泊,他们也算收敛,并没有下狠手。

但于余不泊而言,楚难依旧毫无异样。

无心 -09

时间一转便是过去二十年,事态算不上有多大变化,顶多是涂锲他们下手愈发不知轻重罢了。少有几次,楚难会误服他们弄来的药,这些年下来境界的提升或多或少因此有些缓滞下来,可想而知若是落到余不泊那里会造成什么结果。

只不过即便千防万防,也总有百密一疏的时候。这也是第一次乔绰下手,先前他固然对自己的徒弟余不泊心有他想,只是毕竟顾及掌门身份,虽说与涂锲等人有所勾结,但也算恪守底线从未自己动过手。只是随着余不泊的修为越攀越高,已隐约快超过他这个师尊之时,那种紧迫感还是令他打破了底线。

大概是因有楚难这一层阻碍的缘故,乔绰还是特意寻了个机会单独去见余不泊后偷偷送的。他赠的是一盒熏香,在燃起顷刻余不泊便已察觉到异样,乔绰急于求成,连药都找的极生猛的类型,若不是楚难察觉到余不泊屋外禁制松动,怕是余不泊的修炼进展会在他这一松神之下大打折扣。

他倒是并不担心乔绰能够得手,毕竟即便在原剧情中余不泊深陷构害多次也未令几人如愿,而是选择兀自以自身修为压抑住体内无法排解的药效,就这般日益积攒下来成为最后压垮飞升之路的隐患。果不其然,当楚难回来的时候,乔绰已是被余不泊请了出去,即便二者修为还有些差异,但身为掌门的乔绰已是拿余不泊的禁制毫无办法。

“师尊,”楚难走进屋内便已是感觉到源自余不泊的灵力的压迫感。只有无意识之下,始终克己守序的余不泊才会泄露出其实力上远超他人的可怖威势来。“是弟子来了。”楚难走到榻前,略带安抚一味地握住余不泊有些发凉的双手。

过去即便一直心觉楚难杞人忧天的余不泊在感觉到熟悉的气息后,眉眼间的冷色才有所舒缓。“阿难,是师尊懈怠了。”他忍不住轻叹,神情仍留有几分无可奈何。余不泊也不曾想乔绰会下这种药,灵力几转之下都无法分解药性,反倒是那不正常的热度越沉越热,似在丹田中烧。

眼见余不泊已是打算强行压下药性,楚难自是不会干看着。“师尊,这种药留在体内终归不好,不如早些纾解出来,也好过受煎熬。”他隐晦提点,虽说之前他接收剧情之后也隐约感觉到余不泊怕是对这些事一窍不通,但现今在迎上其一知半解的眼神后,这种猜测便是彻底落实了。楚难也不扭捏,毕竟就余不泊这性子,怕是他详细解释的时候对方就已强压下药效了,索性便直接将手放在了人腿间。

“楚难?!”这还是头一回楚难听余不泊发出这般声音来,似是动怒。

可他却是不惧,只抬手以术法取下发带,黑色的布条随着指尖一转便是绕到楚难眼前牢牢蒙住了其视线。“还请师尊容弟子逾越。”他不介意余不泊如何看待此事,但无论如何楚难都不可能容其糟践这具应当顺顺利利飞升的身体。“这种药留在体内只会伤身,望师尊珍重。”楚难的头发半长不短,披散下来也不过刚刚及肩,额前碎发亦是才盖过眉眼。他神情认真,才叫余不泊一时犹疑未直接挥开对方。

他的好徒弟一如往常地屈膝在榻前,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