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
姚星澜没有说话,却笑了起来,扬起脖子吻上了隋唐的嘴唇。
两人在床上吻了很久才想起来还要继续收拾行李,不过好在也没有带太多东西。收拾完后距离晚饭还有点时间,隋唐就带着姚星澜去海德堡知名的“哲学家小径”逛了逛。
沿着1877年修建的内卡河上的第二座桥梁特奥多尔豪斯桥往上爬,路过一片别墅区,就可以踏入“哲学家小径”。隋唐告诉姚星澜,很多人会从老桥出发,但那么走会通过一段很窄的石子路,虽然不至于到崎岖陡峭的程度,但是爬着还挺累的,他们这么走就会不累很多。
“哲学家小径”是一条大约两公里的小道,据说是哲学家黑格尔最喜欢散步的去处。走在小路上,透过高高低低的灌木丛可以看到缓缓流淌的内卡河,再往远处眺望,能看到老城区三座高耸的教堂。这座城市并不大,依山傍水而建,古老的建筑没有在二战中被摧毁,红屋顶的建筑错落在浓绿之中,连绵的山峦和森林向远处铺开,如同理想中的中世纪风景画。
沿途有不少人,有的打扮一看就是年轻的学生,或一个人独自漫步,或三三两两讨论着什么,或坐在路边看书;有一些游客走走停停地拍照、合影;还看到了一对头发都花白的年迈夫妻,各自拄着拐杖,手却挽在一起,慢慢悠悠、颤颤巍巍地在散步。
他们路过了诗人艾兴多夫的纪念碑,红棕色的石碑上刻着他的《魔杖》:万物有诗一首,沉浸于睡梦之中,你把咒语邂逅,世界就开始作诗。隋唐翻译给姚星澜听,说和他在录制乐队综艺的时候说过的那两句雪莱的诗有异曲同工之妙。
“你还记得那几句诗?”姚星澜微微有些惊讶。
隋唐挑了下眉:“‘每个人都有一颗无名的心,每颗心都有寂寞的时辰,谁选择寂寞的世界,世界选择他的歌声。’你男人好歹是正儿八经学文学出身的,虽然学的不是英国文学,记两句诗这么简单的事还难不倒我。不过……”
姚星澜笑着望向他:“不过什么?”
“只有你说过的我才记得,别人说什么我都懒得费那个脑子去记。”隋唐又不正经地搂住了他的腰,低头就想吻他。
“那你讲讲看,我还说过什么?”姚星澜后仰了一下,躲开嘴唇的袭击,笑意从眼睛和嘴角溢出。
隋唐唇边勾着一抹坏坏的笑,低头侧首对着他沉声耳语:“你还说过爱我。”
“你好讨厌!”姚星澜被他撩得脸颊都绯红,根本无力对抗一个执着的热吻。
吻完人后,隋唐还对自己的男朋友不依不饶:“你自己讲,这句话你说没说过。”
“我不记得了!”姚星澜挣不开男人的怀抱,就开始嘴硬。
“那我帮你回忆一下?去年我生日的时候,你坐在我身上,被我干得哭个不停,但一边摇着屁股一边说你爱我……”隋唐知道他会害羞,可就是要光天化日说些淫言浪语,把人逼得恼羞成怒甩脸色。
“你闭嘴!”姚星澜耳尖都红了,整张脸都在发热,语气恶狠狠的,语调却绵软无力。
隋唐得意地笑着,不再逗弄人,牵着不太想理睬他的男朋友继续沿着小路走。
夏日六七点的海德堡被笼罩在五彩斑斓的天空下,他们披着晚霞散步,夕阳燃着绚烂的荣光,金色在内卡河上粉碎成旧时记忆中的无数辉煌。一点点温热的晚风从容地轻拂他们的脸颊,在皮肤上不留一丝痕迹。他们并肩靠在老桥上,看日落洒满整座城市,感受着美景被百年人文光辉所滋养过后展现出的浑然天成的灵气。
晚餐是在邻居家吃的,热情的夫妻一定要邀请他们从小看到大的中国邻居和他的伴侣共进晚餐。去之前隋唐还和姚星澜打趣说让他体会一下什么是正宗“白人菜”。不过这对白人夫妻准备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