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几寸。热切的抚摸、缠绵的亲吻和疯狂的交媾,每一个动作都在填补那些血肉里的创伤。
“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隋唐抓着姚星澜汗湿的头发,不断吻着他的脸。
“在,在让主人干……啊,让,让主人,舒服……”姚星澜一只手环着男人的肩颈,另一只手与隋唐十指相扣。
这是一个性奴该干的事情,替他的主人纾解性欲,为主人奉献自己的身体,在捆绑和束缚中把自己的身体变为欲望的容器,承受男人在他的身体里泄欲。而姚星澜在这种如同凌虐一般性交中以痛苦安抚自己,以耻辱的感受爱着自己,在这种把自己从生命中抽走的感觉中体会着生命。扭曲又癫狂的激情令他模糊地感受到了自己那种在长久的黑暗之中无可感知的存在。
这种意识和认知令他浑身颤栗,在一次次恐怖到接近死亡的高潮中,他前所未有地感受到对体内那根阴茎的渴求。隋唐插入的不仅仅是他承接男人性欲的那个器官,还是他整个精神世界能感知到的自己的存在。
迷乱的风暴把隋唐卷入欲海之中,他是大浪的驾驭者,自己却被巨浪淹没。疯狂的渴求和炽热的感情成为他们温存的纽带,他们紧紧相连着,一起漂浮,一同沉没。
凶悍的抽插让姚星澜高潮不断,他被隋唐气息中的汹涌波浪击成了碎片,下体在不断抽插中产生的酥麻感和高潮带来的不可控的抽搐使他精疲力竭又意识模糊。情欲化为水弄湿他的额头,又化为火焚烧他的眼睛,他的身体被隋唐占据着,水火交替般的快感折磨着他。
在漫长的性交中,他眼神涣散,控制不住脸上和身上不断溢出的水,双手无力地被隋唐抓在手里。最后男人重重地顶了十几下,射进了他的体内。
隋唐没有抽出来,而是低头去吻他的嘴唇。他几乎没有力气回应这一个温柔的吻,半阖着眼,睫毛上挂着不知是泪珠还是汗水,全身湿淋淋地在男人的身下颤抖,缓慢地抬起手,抚摸着隋唐同样全是汗水的脸。
一吻结束后,他失神的双眼才重新聚焦。他望向隋唐的眼神满溢出一种彻底臣服的爱意,温柔而妩媚的眼角泛着潮红,氤氲着诱人的水色。
“主人……”他轻轻喊了一声,“你舒服吗?”
隋唐吻了吻那双撩人心弦的眼睛,轻柔地抚摸他的性奴:“太舒服了……”
姚星澜露出一个很淡的笑容,似乎因为给男人提供了生理上的欢愉而感到幸福。他的脖子已经被勒出了可怖的红痕,浑身都是受过凌虐的痕迹,此刻他躺在隋唐的身下,却依旧顺从温柔,整个人裹在神秘的爱的光芒中,为它的光芒烧灼着。
如果不是亲眼见到姚星澜这幅样子,隋唐很难把这个男人和一年半前在酒吧见到的那个冷着张脸、每句话都在刻薄他的姚星澜认作是同一个人。尽管饱受心理疾病的折磨,姚星澜依旧在竭尽所能地想要让他高兴。他忽然之间觉得很难想象,一个人可以因为爱而做到这种地步。最冷硬且在乎自尊的男人放下一切的尊严与防备,把全部的身体和精神都交到他手中,而同时又用自己完完全全接纳了他的一切。他感到内心所有对爱情和欲望的信仰都交付到了姚星澜对他敞开的怀抱里
他伸手解开了姚星澜脖子上的项圈,温柔地吻了上去。
解开项圈意味着这场主奴游戏的终结。
“你……不想玩了吗?”姚星澜因为这个举动怔了怔。
隋唐从他的身体里退了出来,躺在他身边,把人搂进自己的怀里:“不玩了,想抱抱你。”
姚星澜垂下了眼:“是我表现得不好吗?”
“不是的,澜澜,是我自己不想玩这样的游戏了。”隋唐抱紧了他,“虽然是游戏,可好像有点舍不得……”
姚星澜怔怔地望着他,有些说不上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