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然地抬起眸子看向宇文玄。

“重些。”

宝扇怯怯地应了声「是」,再按压穴道时,便加重了力气。可这力气仍旧是不够,若方才是棉花团似的力气。

如今便是面团般的力气,虽加重了,但仍旧是绵软无力。

府医撂下笔,将搁置的药汤端来。

药汤早已经熬煮好,方才为了保温,放在瓷碗里,隔着热水温着,此时端在手心,还带着丝丝热气。

碗盖一掀开,浓郁的苦涩味道便铺天盖地地涌来。这药方中有一味黄连,且份量不轻。

这样苦的药汤,宇文玄却面不改色,一饮而尽。

府医还要观察他胳膊的变化,便聊起了其他。

“王爷这筋脉,是银针挑断。此人下手狠辣,且耐性极佳,所有筋脉都被他尽数挑断,没留下任何恢复的可能。”

府医只懂治病,和宇文玄言语交谈,也忘不了病情。

只是他看似并不懂如何妥当措辞,言语间极其直接,丝毫婉转都无。

宇文玄并未动怒,或许是他已经习惯了府医在他耳边说这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