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影,转身离去时却显得有几分落寞。

宝扇自然是瞧出云起的心思的,只是她虽对云起有过几分利用的念头,却从未给过他错觉。男女之间,若是没有成为眷侣的可能,那便将暧昧缠绵的羁绊尽数斩断。

宝扇以为,意图用绵绵情谊来拴住一个男子,为自己所用,是下下等之策。倘若男子对女子的好,都是以情意为前提。若是付出许多后,发现往日种种如流水入江河,悄无声息,便会物极必反,生出索要甜头的心思来。

野心是被慢慢滋养的,当甜头不足以抚平心中的欲念,便会生出恶意。

倒不如一开始便不以情意做锁链,便不会生出许多变故来。

云起其人,虽外表冷硬,不像是欲念难平,滋生恶意之人。

但宝扇对他,一开始便拉开了距离,只想着借云起,知晓些王府外面的天地,以及宇文玄的喜好嫌恶,旁的好处便是分毫未取。

宝扇仰头,紧闭着双眸,只感觉带着香气的微风吹过脸颊,轻柔的梨花花瓣掉落在她小巧挺翘的鼻尖,略有些痒。

那梨花花瓣顺风飘起,又落在宝扇花瓣似的柔唇上。

梨花虽娇嫩,比不上美人俏丽好颜色。

邓姑娘和花晴回了院子,管家的吩咐随后跟到。

管家面目柔和,并不说是罚,只说王府上遇上了难事,想请邓姑娘和花晴帮忙。

几十本经书,每本有三指厚,放到地上发出「咣当」的重响声。花晴便要对着这些经书,细细抄写,拿给管家一一过目后,再作祈福焚烧掉。

花晴心头苦涩,却不敢出声争执,认命地拿起经书

她不是邓姑娘,有从皇宫里带回来的金银可以使唤,只能亲自动手抄写。

至于邓姑娘,管家不让她抄写经书,只将两个木桶搬进屋里,里面放的是满满的芝麻。只是黑白芝麻混杂在一起,管家吩咐人将两桶黑白芝麻搬进来,就是让邓姑娘亲手挑出黑芝麻和白芝麻。

“偏听偏信,日后可会给邓姑娘招来大祸害。

这挑芝麻,既帮了王府的忙,也能让邓姑娘更目光敏锐,不会被谣言所欺。”

正抱着经书的花晴闻言,双腿微颤,差点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