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宝扇全然不知此事,在宝扇的眼中,她只知道,自己当着情郎的面,去亲近另外一个男子。

绵软的柔荑轻颤,宝扇心中生出退意。她刚要收回柔荑,便被游东君捉住。

游东君握紧宝扇的手掌,以一种强硬的姿态,将那雪似的掌心,贴在自己的胸膛。

游东君俯身,用齿磨着宝扇白嫩小巧的耳垂。

他略微发沉的声音,尽数传进了宝扇的耳中。

“他不配。”

宝扇美眸轻颤,刚要说些什么。轻柔的身子,便被游东君揽腰抱起。

凤仙花的绯红,在宽阔紧实的脊背上,留下一道道红痕。

欺霜赛雪的柔软上,有清露滋润的痕迹。

若是如今,是冬日风景。皑皑白雪之中,唯有两株红梅傲然独立,成片的白雪,扑簌簌地落下,挂在红梅花上,又变成清水,在树根处,汇聚成泥泞。

宝扇的肌肤白皙,整个人宛如褪了壳的荔枝。

但荔枝丰盈圆润,宝扇却体型柔弱,有弱柳扶风之姿。

游东君将宝扇收在怀中,仔细品味着那花瓣似的唇瓣,任凭唇齿交织,意识浮浮沉沉。

微风吹起,宝扇猫儿似地蜷缩在游东君的怀里。

她原本是克制懂规矩的女儿家,如今却把规矩体统,都抛之脑后,竟当着情郎的面,和茅山道士,肆意风流,娇吟欢唱。

美人娇弱无力,连轻抬藕臂,都气喘吁吁。

游东君为宝扇合拢好衣裳,顺手解开了秦梦的禁制。

秦梦见宝扇眼含春水,尽显娇态,心中嫉妒和渴望交织,一双眼睛都粘在了宝扇身上。

游东君不喜,便又封住了秦梦的眼睛。

游东君转身道:“你如今是我的,日后也该成为我的妻。夫妻夫妻,定然待在一处。如今,你该愿意同我离开了罢?”

宝扇美眸睁圆,明明只是交换而已。用宝扇来交换游东君留秦梦一命。可如今,游东君突然提起夫妻两字,态度真挚,让宝扇不知如何是好。

宝扇怯懦着说道:“我该是秦郎的妻子,不能做你的妻子……”

游东君猛然揽起宝扇腰身,垂首问道:“你想始乱终弃?”

宝扇怯怯摇头。

游东君又道:“道士虽然不同那些和尚,需要守些禁忌,娶妻生子都是寻常事。

但茅山一道,对于男女之事,有诸多限制。

我这般轻易地,将童子之身给了你,日后便只有你一个。

可依照你所言,竟然是要为了那卖妻求荣的秦梦,而狠心看着我余生孤独。”

宝扇向来心软,不然也不会同意秦梦荒唐的提议。

宝扇看着游东君可怜兮兮的模样,心中一软,便怯声道:“……那我该如何?”

游东君俯身,在宝扇耳边低语。

“那自然是陪伴在我身侧。”

虽然清楚这是梦境,但游东君语气微顿,终究是将自己心中所想,说出了口:“你口中心心念念的登徒子,便是我。你知道此事后,怨我恨我,都可。只有一点,你不能离我寸步……宝扇,梦做的太久了,该回去了。”

宝扇水眸微怔,她端详着游东君的脸蛋,喃喃出声道:“道长……”

顾潇潇一会儿盯着织梦香,一会儿看着梦魇,唯恐让梦魇跑掉。

顾潇潇虽然是个爱热闹的性子,但无论梦魇想要和她说些什么,顾潇潇都不搭话。

她尚且记得,上次因为自己的失误,险些被欢娘迷惑了神智,让她从瓦罐中跑出来。

顾潇潇心道,若是梦魇也会迷惑心神,到时放走了梦魇事小,游东君和宝扇被困在梦境中,可就事大了。